结果，觉得社会主义是现世唯的出路。同时受着遗传观念的迫压，又常有

  故鬼重来之惧。这些感想比较有点近于玄虚，我至今不晓得怎么发付他。但

  是，总之，我不想说谎话。我在这些章里总努力说实话，不过因为是当作

  章写，说实话却并不定是样的老实说法，老实的朋友读了会误解的地

  方难免也有罢那是因为写章写得撇扭了的缘故，我相信意思原来是易解

  的。或者有人见怪，为什么说这些话，不说那些话这原因是我只懂得这

  点事，不懂得那些事，不好胡说霸道罢了。所说的话有的说得清朗，有的说

  得阴沉，有的邪曲，有的雅正，似乎很不律，但是样的是我所知道的实

  话，这是我可以保证的。

  民国二十二年二月二十日，周作人于北平。

  □1933年

  3月刊“天马”初版本，暑名周作人

  □收入《知堂集》

  周作人书信集的序信*

  小峰兄：承示拟编书信，此亦不可，只是怕没有多大意思。此集内容

  大抵可分为两部分，是书，二是信。书即是韩愈以来各集所录的那些

  东西，我说韩愈为的是要表示崇敬正宗，这种体原是“古已有之”，不过

  汉魏六朝的如司马迁杨恽陶潜等作多是情俱至，不像后代的徒有噪音而少

  实意也。宋人集外别列尺牍，书之性质乃更明瞭，大抵书乃是古之种，

  可以收入正集者，其用处在于说大话，以铿锵典雅之词，讲正大堂皇的道

  理，而尺牍乃非古，桐城义法作古忌用尺牍语，可以证矣。尺牍即此所

  谓信，原是不拟发表的私书，章也只是寥寥数句，或通情愫，或叙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