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妈知道你打她主意!”顾维张牙舞爪跳起来，弓身抓起什么朝李道掷过去：“别想，我告诉你，没戏。”

  空气突然凝滞。

  这屋子里还真没人敢像他这么放肆。

  李道看他几秒，不动声垂下眼，侧臀处留下个灰白的鞋印儿。

  他轻拍掉，下意识抬眼看向紧闭的房门，又看顾维，防备似的压低声音：“你想想，是不是掩人耳目、石二鸟”

  几人再次用视线交流，默契地没有继续讨论下去。

  李道朝顾维抬下巴，等着答复。后者挠了挠脑袋，坐下来，不吭声了。

  “老纪，你的意思呢”李道转开视线，习惯询问纪刚看法。

  纪刚点头：“赞成。”

  达成致，每人职责细分。

  十几分钟过去，说话声渐歇，李道嘴里的口香糖已经没了味道。

  他撑着桌面靠近几人，声音放低，“完事后不上正门的车，走后门。”

  “都安排好了”顾维也悄声。

  “嗯。”他嗓子里哼出极低的音儿，几秒停顿，忽而直起腰，正常语调说：“先这么着。散了吧。”

  屋内气氛恢复自然。

  正事儿谈完，李道弓身捡起顾维适才扔来的皮鞋，走去边。

  李道推开，干冷空气没等涌入，他将皮鞋顺口远远扔出去。

  顾维睁大牛眼，要炸毛。

  李道歪头吐了口香糖，瞥眼看他：“以后再跟老子动手，扔的就不是鞋了。”

  几人笑声放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