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咬牙切齿：“该!”

  他低咒句，眸光往下挪，把她胸前景致全部映入眼。

  圆、挺，该白的白，该粉的粉。灯光下，那处赤。裸朝他袒露。

  李道略滚了下喉，瞥向墙角的男人，拇指和食指缓慢碾蹭着。

  他抬手拍她脸：“死了”声音极冷。

  顾津轻哼声。

  李道又拍，手指强硬地撑开她眼皮，再堵她鼻孔。

  顾津被脸上异动恢复几丝清明，头部慢慢转正，惊骇间以为是那男人，定睛却看见李道的脸。

  瞬，她心尖儿颤动不已，某种异样情愫突然而至，只懂定定地去看他。

  他整个人罩在她上方，遮住大片光，面目很是模糊，但顾津猜到，那表情必定又冷又凶。她转着不太灵光的大脑，忽而想到自己第次逃跑，被这人锁在后备箱时的情形。

  她嘴唇发颤，半天没反应，却有泪珠先顺眼尾溜出来。

  这路再怕她都未流泪，明明挺坚强的，不知为何，看到他反倒控制不住了。

  李道嘴角淡漠地拉出个弧度：“还有脸哭”

  顾津嗫嚅：“你……真的来了。”声音嘶哑。

  “来早了，应该等那男的睡完你。”

  印象，李道虽凶了些，却没对她说过这么难听粗鄙的话，可此时此刻，顾津没觉得多生气，反倒心安定下来，只吸着鼻子，默默掉眼泪。

  顾津轻声：“对……”刚说了个字，又改口：“谢谢。”

  李道没理，亦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