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思睿摆了摆手，两人都安静下来。不知为何，他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两人却都大气都不敢出。

  萧思睿道：“我出去趟。”

  藏弓忙道：“小的这就去备车。”

  萧思睿道：“不必。”见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不必跟着。”

  藏弓和归箭相顾骇然。

  *

  周老太君那里散场时，天已经很晚。瑟瑟回到自己屋，却是心喜悦，了睡意：父亲他们顺利回来了，没有重蹈前世覆辙，是不是说明，燕家其他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敲门声忽然响起，瑟瑟见抱月正在铺床，自己过去开了门，却是萧夫人过来了，对她道：“我过来看看你。”

  瑟瑟不由欢喜：娘亲虽然规矩大，可心里终究是念着她的。

  萧夫人示意跟在她身后的王妈妈将手的包袱递给瑟瑟。

  瑟瑟接过，忍不住笑：“娘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萧夫人道：“打开看看。”

  瑟瑟笑嘻嘻地依言打开，目光所及，笑容顿时凝固：包袱里是整套的衣物，霜绣缠枝莲纹的轻罗缃裙，春水碧镶斓边的薄绸褙子，缀着珍珠的织云履……正是前世她第次进宫时的打扮，也是后来大陈国破时，萧思睿命人送来的那身衣服。

  这是她的噩梦！

  上世，这套衣服是萧皇后特意赐下的；这世，母亲又怎么会拿出模样的衣服？难道冥冥之竟有天意，有些事她论如何都躲不开，避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