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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广山被沈娇毫威慑力的警告逗得哈哈大笑,小丫头还挺护韩小子,不错,是个好姑娘!
韩齐修嫌弃地看了他眼,没好气道:“小心口气上不来两腿蹬了,我先回去了,呆会再给你送汤婆子过来。”
石广山摇手道:“来来回回别折腾了,这么些日子都挺过来了,晚上哪至于冻死老子了?你明天给我送饺子来时顺路带过来就成。”
韩齐修也没多坚持,主要是他也觉得这老头冻不死,命大着呢!
“你腿伸出来,我看看骨头长好了没?”韩齐修掀开了被子,抓住石广山的右腿,拆了夹板,轻轻地抚摸着,可才摸上他的脸便黑了。
“怎么又断了?谁敲的?”韩齐修森冷的声音似地狱里的勾魂判官般,普通人听了都会胆寒。
沈娇却点都不害怕,她只知道韩齐修不高兴了,便凑过去看石广山的腿,瘦棱棱的腿有些扭曲,明显是被人硬生生敲断了,且还敲了不止回。
断腿的疼有多厉害沈娇不清楚,可白天胡大娘婆媳俩的嚎叫却是声声在耳的,可见得有多疼了,但这石广山从沈娇进屋到现在却连哼都没哼声,就跟没事人样,比之古时关公刮骨疗伤的能耐,是有过之而不及了。
只这点沈娇就对石广山的印象回升了些,是个硬汉子!
韩齐修看起来是会正骨的,他这边摸摸那边摸摸,石广山疼得额头上汗如雨下,可却还是笑眯眯的,谈笑风生,实乃神人也。
‘卡嚓’
韩齐修猛地推,石广山忍不住闷哼了声,伸手拭了拭额上的汗,笑道:“接好了?”
“好了,下回要是再断了你就等着当瘸子吧。”韩齐修替他绑上了夹板。
石广山嘿嘿笑了,扔了粒花生米嚼着,又咂了口烧酒,重又精神起来,仿佛花生米就烧酒就是那止痛良药般。
“你明天再送些花生米吧,还有烧酒也弄两瓶,这瓶烧酒只够对付今晚上了。”
韩齐修不在意地嗯了声,冷不丁地问道:“你这腿是鬼见愁敲的吧?”
石广山愣了愣,虽没说什么,可面上的神情却说明了切,韩齐修自是了然,石广山忙道:“你可别去惹事了,你爷爷现在也难着呢,别给他添麻烦。”
韩齐修哼了声:“小爷可从不惹事的,你管好自己个吧!”
旁边观察了老半天的沈娇有些难为情了,她就是再反应迟钝,也能看出来石广山与韩齐修之间的熟稔和亲密,还有两人之间隐藏在随意下的关爱与牵挂,都说明了这两人交情匪浅,就跟忘年交般。
由此可见刚才石广山说的话定是同她开玩笑了,可她却不仅当真了,还同石广山争论了,想想就觉得难为情呀!
石广山刚才肯定在暗笑话她了!
韩齐修将东西收进筐里,并替石广山在窝棚里生了堆火,好让他暖和些,招呼也不打牵着沈娇走了。
“我的饺子要羊肉馅的啊,多带点儿,还有烧酒也别忘了!”石广山大声嘱咐。
“知道了,事儿真多!”韩齐修不耐烦地应了声。
沈娇捂嘴笑了,韩齐修这性子真别扭,明明关心对方,嘴上却没句好话,和石广山这老头还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