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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吃学校的米饭,比海市的籼米要好吃,这里的米饭又香又软。”黄海原说着往嘴里送了大口米饭,大口大口地嚼着。
苏为民突然笑了,大概是喝了点小酒,他的性格开朗了不少,话也多了些。
“海原说米饭,我就想起以前在北方插队时的个笑话了,特别有意思。”
“为民赶紧说,这样吧,大家难得聚在起,不如每个人说个笑话,怎么样?”黄海原提议。
“好,为民先说!”董大姐拍手赞成。
苏为民妥了小碗罗宋汤,慢吞吞地喝了,再清清嗓子道:“北方人大都是吃面食的,大米般是来了贵客或是过节才吃的,有回我插队时住的房东的妻舅来了,妻舅妻舅,也算是贵客了,房东便嘱咐他媳妇把家里的大米煮上二斤招待妻舅。”
“然后我也跟着沾了光,同妻舅道上了桌,房东媳妇煮了大半锅米饭,再贴了好些玉米饼子自家吃,我和妻舅道吃米饭。”
说到这里,苏为民忍俊不禁,面上又带上了笑意。
“快说,别打顿。”大家正听得入迷,忙催他。
苏为民接着说道:“我那时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吃上米饭了,吃着那大米饭连菜也不用,光是白米饭就吃了两碗,第三碗没好意思去盛,就看着妻舅吃饭,结果这妻舅碗米饭吃了半天还有大半碗,细嚼慢咽的,口饭得嚼上十来分钟,房东媳妇忍不住就说了——
哥,你平时在家吃饭也没这么斯过啊?
妻舅好半天才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挺不好意思说——
这米圆溜溜的,在我嘴里蹦得挺欢,我嚼半天都嚼不到米!”
“哈哈哈!”
众人捧腹大笑,沈娇笑得最开心,她还是头回听说米在嘴里会蹦的,又不是乒乓球,怎么会蹦嘛?
苏为民自己也笑了:“我是真觉得不可思议,可后来房东媳妇和房东也吃米饭了,都同妻舅样,口饭要嚼半天,也说米在嘴里滚来滚去,牙齿嚼不到。”
“这不奇怪,我头回吃米饭也是这样的感觉,咱们这的农村很少吃米的,头回吃肯定吃不快。”曾志杰呵呵笑着解释。
黄平原笑着擦了眼泪,积极道:“我也来说个笑话,也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好笑就呱唧下,不好笑也呱唧啊!”
“好,海原说的肯定好笑。”王晓华拍手起哄。
黄海原也清了清嗓子,笑道:“我以前不是在北大荒嘛,那里的知青来自五湖四海,啥地方的人都有,有个天津卫刚来的,分到了我们连队,我们连长是南方的,挺好的老大哥。
当时连里种了好些青麻,用来搓麻绳的,那个天津卫知青不认识青麻,就指着青麻问连长——
这是种的嘛?
连长瞟了眼点头说,对,这就是麻!
天津卫知青问了好几遍这是种的嘛,连长挺有耐心,总是点头说——
对,这就是麻!”
黄海原边说边学天津卫知青及连长说话,惟妙惟肖,大家又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俯后仰。
沈娇实在是受不住了,抱着小娇不住地笑,可怜的小娇让她揉得毛都乱了,还不敢动,只得可怜兮兮地喵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