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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娇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可就是嘛，婆婆刻薄恶毒，公公也是个十足小人，这样的两夫妻能养出啥好品性的儿子来？
王广发家已经在沈娇她们前面的桌子坐了下来，家人都坐下了，惟独个苦瓜脸的年轻女人没坐，去口张罗吃食，跑来跑去的，小笼包，茶水，汤团等，没个人帮她拿东西，好不容易坐下来了。
“我想吃小馄饨了，这些干巴巴的吃了没劲。”王夫人细声细气地说着。
苦瓜脸少妇屁股还没沾凳子呢，就条件反she般起了身：“妈，我去买。”
“辛苦你了啊。”王夫人笑里藏刀。
“不辛苦，应该的。”少妇轻扯了扯嘴角，又跑到口去买馄饨了，不会儿捧回了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妈，馄饨买回来了。”
王夫人瞅了眼，箴眉道：“阿玉啊，我忘记和你交待了，在外面我是从来不吃葱姜蒜的，这个吃了嘴巴有味道，这样和别人说话岂不是熏死人了。”
“对不起妈，我帮你把葱花挑了。”
少妇才刚夹起只小汤包，还没送进嘴呢，只得放下了包子，用调羹给婆婆大人挑葱花，王夫人斜眼打量着，唇角微微上扬，夹了只小汤包细细品尝。
而王广发和他儿子却全程只顾吃东西，连头都没有抬起下，只有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面有不忍，张嘴想说什么，让少妇以眼神制止了。
“妈，葱花挑好了。”
王夫人移过馄饨，拿调羹漫不经心地舀了只送进嘴里，只会儿就皱了眉，吐出了馄饨不悦道：“太咸了，咱们家平时都吃得很清淡的，阿玉你这口味可真要改改，妈是为你好，吃多盐会加重肾的负担，要出大事的哦！”
“妈，我已经让师傅少加盐了。”少妇小声申辩。
王夫人叹了口气，奈道：“唉，可能是我要求高了点吧，出门在外是别那么讲究，就这么吃着吧，阿玉你也赶紧吃。”
直没说话的年轻男人不悦斥道：“妈说咸了你就去加点汤嘛，几步路的事儿。”
少妇动了动嘴唇，捧起馄饨碗去口加汤了，这回因为口排除的人有些多，她费了不少时间，回来时王广发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盘子都空了。
“妈，这回不咸了。”少妇说道。
王夫人早已经吃饱了，哪里会再吃这碗馄饨，施舍般地看了眼少妇，抬着下巴说道：“我都吃饱了，阿玉你还没吃，就把这碗馄饨吃了吧，豫园的小馄饨味道还是蛮好的，阿玉你们北方可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馄饨，而且也不要浪费粮食嘛！”
少妇面白，看向那碗王夫人吃过吐过的馄饨，这是把她当作了什么？
叫花子吗？
“谢谢妈，我肚子不饿，爸爸和聚海应该还没吃饱，就让他们吃吧。”少妇笑着婉拒了。
王夫人皮笔肉不笑地说道：“阿玉你不会嫌弃馄饨是我吃过的吧？我也晓得是难为你了，那就算了吧，可惜角五分钱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