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晴的脸上没有颜，像是张纯白的纸样，白的吓人，她浑身颤抖着，头上蹭出几滴汗渍，顺势而落，她抬起头看着顾宇寒，“我怎么了？”

  顾宇寒心里抽疼这，他从来不知道心疼为何物，在今天却疼了数次，仿佛要将这辈子的次数都疼完。

  “以晴。”他开口叫道。

  “我到底怎么了！”以晴低吼道，从这几天的梦境来看，她第次觉得跟死亡离得很近，那种不安不断的侵蚀着她。

  顾宇寒抿着嘴角，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你很好啊，什么事都没有。”

  望着他，以晴忽然笑了，很轻很柔，和令人心疼，“我现在站起来都很费力，浑身的肌肉就像被野兽撕咬样扯着疼，越来越疼，越来越难忍受。”她眸光扬，凤眸早已没了往日的彩，“你知道吗？医生刚才给我止疼了，但是他打得是吗啡。”

  顾宇寒神情愣，也不知道该如何圆这个谎。

  以晴的目光很平静，她凝着顾宇寒，“顾宇寒，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在她清淡的目光，顾宇寒狠狠闭眼，深呼吸后，尽量噎在了嗓子眼的颤抖，“你毒了。”

  以晴目光看向外，她很安静，仿佛毒的人不是她。

  顾宇寒担忧的望着她，他以为以晴会崩溃，会大吼大叫，可是她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诡异，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名指上的戒指，嘴角缓缓拟起，“那还能不能活？能活多久？”

  顾宇寒咬牙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说其他，“以晴你放心我定会治好你，我现在就给你转院。”顾宇寒攥紧了手，“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花，你会活很久，会……”他还没说完，嘴里的话就已经僵在了喉咙里。

  “我们才刚结婚……我嫁给了他，这辈子都会属于她……”她的声音低低哑哑，语不成句，眼泪从她那双明媚的眼里滑下，“我以为我们会很幸福……我会跟他生活在起……等他下班，等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