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眉梢挑，摇了摇头，“不需要，憋久了需要发泄。”如果不发泄这种伤痛会永远停留在心里，成了道永不磨灭的疤痕。

  对面的两人，打得凶猛，不过片刻，奢靡的客厅就被砸了个稀巴烂，顾宇寒虽然长年练习自由搏击，但跟从小被培养成杀人工具的程枫比，他根本就不敌，他咬紧牙关，不肯认输。

  程枫像是疯了眼，血光占据了他整个眼眶，带着弑天毁地的暴躁。他早已没有理智可言，只要想到她会受到的种种可能，他就恨不得所有人给她陪葬。

  顾宇寒脸上已经挂彩，渐渐的，连力气都使不上了。

  瑾扫了眼，“现在发泄够了。”

  他和修岳左右的站在程枫面前，止住了狂暴的程枫，“程少，如果他死了，我们就真的找不回夫人了。”

  ……桑榆走到了酒吧的地下室，她扭动墙上的按钮，脸沉重的走了进去。

  冰冷的床上，躺着个美艳的女子，她神苍白，胸膛微微起伏，像是陷入了沉睡样，神情安详静谧，她嘴角是始终带着丝浅笑，带着丝美好丝妖娆，即便动也不动的躺着，也会令人心跳加速。

  凝了她半天，桑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你胆子大还是愚蠢至极，竟然就这样答应了，你有没有想过，我要是救不活你，也许你连剩下的几天都没有了……”

  她边说边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她从里面拿出了个玻璃瓶，玻璃瓶里有着淡淡的红气体，她拧着眉头，呼吸屏，打开了盖子，股刺鼻的味道四处散开，桑榆微眯了眼，将瓶口放到了以晴鼻下，却不见她又任何反应。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收起了瓶子，取出银针，朝着她身上的大穴扎去，她抬起头，以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表情沉重，狠狠的闭眼，深吸了口气，挽起了袖子，“加油，你定可以的！”

  接着，她取出了口罩带上脸上，从箱子里拿出了把手术刀。

  ……个月，对于程枫来说，时刻不是煎熬，他的世界只有黑暗，黑暗里面是孔不入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