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到后来，自己的精神创伤也愈发严重，黎炎不断为他注she抑制剂，让他经常处于昏睡状态。短暂的清醒，黎战隐约知道黎炎大概又做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完全没有力量去阻止，愤怒只会让他更加疯狂，力感始终折磨着他。英雄垂暮，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可是清醒过来的他，却宁愿自己还在恍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果然是黎炎，为了他丧尽天良，做了数错事的黎炎。

  现在，这个人眼流露着像孩子样的光芒，仿佛惊喜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扑到自己怀，却又胆小得碰都不敢碰下。

  最后次看到这种眼神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就是亲自给他评分，录取他第三集团军的时候，黎炎拿着有黎战亲笔签字的通知书，激动得不能自已，时不时摸摸录取通知书，时不时抬头看看把这个亲手交给自己的哥哥，想碰过下通知书上的签字，又有些害怕，生怕这是自己的梦，碰就碎了。

  而参军后，见识到战场和死亡，这个孩子的笑容点点消失，那是自己还以为这是个男子汉该有的成长之路，谁知却毁掉了他吗？

  黎炎不敢去碰黎战，黎战却可以。曾经的元帅像个孩子般抬手揉揉黎炎的头，表情却不是宠爱或者欣慰，而是尽的叹息：“如果开始，我没有让你参军该多好。”

  黎炎脸上的喜顿时褪去，被惯常的阴沉和冷漠所代替：“黎昕对你做了什么？”

  “只是知道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见黎炎转身要去找黎昕，黎战把扣住他的手臂，力量之大仿佛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二十多年的空缺，这都是黎炎的功劳。

  “不管他告诉你什么，那都与你关，全部都是我个人做的。元帅尽可以将我军法处置，或者送交最高法院。”黎炎恢复冷静，隐去眼的杀意。

  而黎战似乎不想与他谈这些罪，好像只想聊聊家常：“我记得黎城小时候，你还挺疼爱他的。怎么换成黎昕就这么残酷。就算是胚胎实验，他也是在你眼皮下成长到现在的，血脉相连。当年我第眼见到你就喜欢，知道你就是我的弟弟，为什么你没有这种感觉呢？”

  黎炎的表情突然露出很不寻常的僵硬，他别过脸不去看黎战：“黎城是必须的继承者，黎昕只是个失败……不，他很成功，我十分庆幸自己与研究院合作，制造出……”

  话没有说完，胸口便被股大力击，熟悉的热度让黎炎整个人都沸腾起来。他望着给了自己拳的黎战，露出单纯的、欣喜的笑容：“大哥，你的异能没有减弱！”

  被黎炎的话气到忍不住打出拳的黎战，看着黎炎胸口毫不抵抗留下的焦黑，只觉得拳头比的灼痛，竟是再也打不下第二拳。这是他从小带到大，从上学到参军，都是自己手把手养大教大的弟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他错了吗？那么又错在哪里？

  黎战醒来，黎昕实际上比黎炎还早知道步，他直用精神力“看”着这个房间发生的事情，见黎战的愤怒法给黎炎带来任何伤害，有些失望。

  他不是圣人，也会有憎恨。对于黎炎这个人，单纯的判决和死亡黎昕是法原谅他的，他需要黎炎拥有更深的痛，能够让他懊悔自己所做切的痛，可这个人没有。甚至是黎战的失望和教训，都不会让他有丝毫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