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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珂微微笑,望著满院与方才山坡上相同的白茶花,自然心领神会,明白他为何要与沁寒风换居於此。
走进内堂,竟然看见福气和桐枢站在堂内等候。
因为柏、林、枫三人都犯了云夜的大忌,枫极被云夜逐出万花谷,沁寒风也不再认他,只是念著他路保护云夜,让他暂时在别处住著。谷里只剩桐枢,云夜还可以勉强接受他的服侍。
福气看见他们二人起进来,提著的心总算放下,连忙走过来对二人行了礼。
云珂示意他起来,扶著云夜在桌前慢慢坐下。
桐枢上前对云夜道:“谷主说了,皇上若是愿意,可以先住在少谷主的‘醉茶居’。皇上的几名侍卫,属下也已经安排妥了。”
云夜点点头,“你退下吧。”
桐枢暗送了口气。以前少谷主性子虽不好,但因为过於冷漠,整日除了念书习武,别的事只要不犯到他便妨。可这次被谷主亲自出马从青州城边的破庙里带回来後,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脾气变得喜怒常,常常为了些小事大发雷霆。谷主又特别交待,不可让他动气伤身。自己个人伺候他著实辛苦。现在少谷主心心念念的人来了,以後日子可以好过些。
当日,沁寒风也未再出现。云珂直守著夜儿,两人久别重逢,自有说不完的话。
此後几日,云珂便伴著夜儿在万花谷住著。他知以夜儿现在的身体,已不适合远行,京城论如何在他生产前是回不去了。何况有沁寒风在,夜儿在这里比让京城那帮太医照顾好的多了。
云夜问他何时返京,他只说朝有二相和庆王打理,自己只在这里陪他。
云夜虽知这样不妥,但是他现在远行确实不便,若让云珂先回去,自己论如何舍不得。天下事本来也不在他眼里,他才不关心什麽朝大事,只要云珂在身边便心满意足。当下也不再问。
这日傍晚,沁寒风照例来帮夜儿把过脉,瞥了皇上眼,待云夜服过药後信步而出。
云珂见夜儿昏昏沈沈睡了过去,便跟在沁寒风身後,随他来到醉茶居的茶花圃边。
“皇上还要在这里停留多久?”
“谷主此言,莫不是要赶朕走?”
“沁某岂敢!只是南边战事已起,想必皇上早有打算。”
云珂心下佩服。看来沁寒风虽然幽居万花谷,於天下事却不落分毫。
“朕确实自有打算!但谷主恐怕不是为了关心此事吧!朕希望谷主能据实相告,夜儿平安生产的几率到底有几成?”
这几日来,云珂虽然不通医术,但也看得出来夜儿状况实在不佳。
沁寒风沈吟片刻,
“大概三成左右。”
虽然早知道逆天孕子的比率是三成,但从天下第医者沁寒风口再次听到,还是让云珂心脏顿,禁不住攥紧拳头。
“谷主可有把握?”
“男子体型消瘦,髋骨紧窄。纵使体内可以孕育胎儿,但生产时,胎儿却出入门。古时曾有医者不得已,采取剖腹产子,但多半是为了保胎儿,弃母体。”
“如此万万不可。”云珂大惊。
“沁某自然也知不可。”想到云夜将来生产之时,沁寒风也不禁蹙起眉。他皱眉沈思的表情与云夜分外神似,却比云夜多了份动人幽怜之感。说来他也是年近五旬的人了,可看起来却最多只有三十多岁。
“现在只有个办法。”
“什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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