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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些微微泛起疼来。
那时的白鸿卿,莫说如今日这般忤逆他的意愿将他囚禁于此,那时的他是生怕自己对弟弟不够好,更是不可能忤逆他的点意愿。
他向来是将弟弟的意愿作为首位的,他对弟弟的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对他千依百顺,宠溺到了极点。
由是,那时江梓念句话便能让他去冒死去闯白家禁地为他摘那凤尾罂。
那时的白鸿卿曾有那么的喜爱他,护着他,只要是弟弟喜欢的东西,白鸿卿论付出什么代价,也会去拼命得到。
而今日,白鸿卿却将他囚禁于此,他喜欢那只小灵鹊,他便杀了它,不再顾忌丝他的想法,亦所谓是否忤逆了他的心意。
想到此处,江梓念心更是复杂难言。
他又继续低头做着自己手的事。
那些往事,在白鸿卿将他囚禁于此的时日,竟点点从记忆之鲜活了起来。
江梓念轻轻吸了口气,本欲将那些纷杂的思绪从脑海拂去,但不经意间,他忽而撇到了白鸿卿手腕上的道疤痕。
之前这道狰狞的疤痕藏于袖,如今,这人将袖子挽起来,江梓念才看到。
往事竟又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疤痕是很多年前,白鸿卿因替他挡下的。
他那时任性又调皮,白鸿卿跟在他后头,给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也因为他吃过许多苦头。
但是啊
尽管这样,白鸿卿那时还是十分宠着他,任由他胡闹。
白鸿卿如今手上这伤,莫约是在秘境的那半年里留下的。
那个时候,两人起去山上打猎,但却碰到了高阶灵兽。
高阶灵兽向来性傲,本来不欲理会他们,但江梓念扮演的弟弟却不知天高地厚硬是要去招惹它,于是那灵兽发怒了便要吃他。
白鸿卿那时回头见到这幕心大惊,当即将弟弟挡在了身后,自己伸手挡住了灵兽的击。
那灵兽锋利比的兽齿便狠狠地咬在了白鸿卿的手腕上。
白鸿卿那时几乎是从那灵兽的口将江梓念救了出来。
白鸿卿和那灵兽打得不分上下,竟打了天夜才得胜负,最后白鸿卿已然浑身是血,而在他面前,那灵兽被他用剑活活砍成了肉碎。
那是第次,江梓念看见白鸿卿这般残忍地杀害什么。
等白鸿卿回过神后,看着那满地的肉碎,白鸿卿亦是脸白。
但他见江梓念在旁平安事,他面上却露出抹有些苍白的微笑。
为了弟弟,就算要他违背自己的原则,抛弃善良与柔软。
白鸿卿也是可以做到的。
而也只有是为了他,白鸿卿才能做到。
那灵兽咬在了他手腕上的伤,竟直未曾消失,直留到了现在。
那时,经历了那场大战,江梓念心神俱疲,两人回到居所之后,他都未能问他句,是否伤到了哪里?
但今日,看着白鸿卿手上的那道伤疤。
江梓念忽而就很想问他句。
疼么?
那时的他疼么?
与那灵兽战,重伤的他,疼么?
他之前连踩死只蚂蚁,都会忍不住伤心自责,那时他却这般违背了自己的良善,杀了那灵兽,心又是否也会隐隐疼痛呢
他替他受过大大小小的责罚,他为他挡过数生死灾祸,他为了他去学习厨艺,为了他,他甘愿抛弃他最珍视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