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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将刀抵在恨不逢腰上，低声地说，「放开阿九。」
「你……」
「我不想听你多说。」
「好、好，切都听你的。」恨不逢耸耸肩，手松让阿九摔到地上，「人我放了，你也该放了我吧。」
刀锋似乎往后移了点，感觉不到冰冷的杀气。恨不逢又嚣张了起来，「喔，听说你这个人向很有原则，不杀手寸铁之人，不是吗？」
「没错。」羽人声音很沉。
「嘿嘿，我就知道……」
恨不逢得意地笑了。他的脑海已经浮现下次要怎么样诱拐阿九的计划，虽然他对小男孩没有兴趣，但羽人伤到了他的脸，此仇不报……脑海里的念头来没有完全成型，锐利的痛楚就从腰上传到大脑，恨不逢登时惨叫出声。
羽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刀子刺进恨不逢的腰际。
「啊、啊，你……你这家伙……」痛得倒在地上，恨不逢瞇着眼瞪视着羽人，但眼前的景象片模糊，「你不是不杀手寸铁的人。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破例？
眼前的白身影看起来模模糊糊，只听见很低很低的声音回答他心里的疑问，「因为，我有我想保护的东西。」
杀人、人杀，他从来不问理由。
不管未来有没有威胁性，他从不伤手寸铁的人，只有这次例外，他情愿背上所有罪过──因为想保护他们。
千个家庭就有千种相处的方式。
羽人去过几次袭步糖果屋，每次他去，步莲华都会特地替他做不甜但带点苦味的蛋糕。他常常在店里坐个下午，像是发呆样看着店里的客人。
他很羡慕可以吵闹却又彼此保护的三莲兄弟，也很羡慕不管是旁人看来还是他们自己认为都是非常甜蜜的袭灭天来和步莲华。但他并不想用慕少艾、阿九、孤独缺与燕归人去和他们交换。
即使，很多时候羽人并不太懂他们对他的爱。因为，他们的爱总是用种别扭的方式呈现──像是故意趁他洗澡的时候拿走他的衣服、不小心说不定是故意打坏他的门、带有烟味的淡淡吻。但他很喜欢钻进他怀里，缩成团的小猫，喜欢在做爱之后抱着他入睡的有力双手，喜欢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宠溺。
他想说，他很喜欢。
抱起躺在地上的阿九，被迷昏的脸上没有丝痛苦的表情，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倒在火场之。羽人打从心底庆幸这间房子因为门紧闭所以还没有涌进多少浓烟。
将自己脸上的湿巾盖在小阿九的口鼻上，用外套罩住小阿九的身体，想也不想就脚踢破子，往下方跳了下去。
「天啊。」底下群围观的民众喊出声，「那小子从二楼跳下来。」
「真是傻徒弟。」眼前道灰影闪了过去。
「笨小鸟。」黄的身影轻巧地跃出。
「羽人。」燕归人的声音并不难认。
只见羽人从二楼跳下来时，火焰热风吹得纯白的衣袖扬起，宛如数对雪白羽翼。底下的好几只手将羽人接住。
「你没事？」三个人的眼神满是担心。
「我没事。」慕少艾和燕归人让他感到温暖，让羽人意外的是看到不正经师父目光只有担心，没有其它……等下，他要修正，「老头，你在摸哪里？」
孤独缺眨了眨眼，又换上了贯的不正经表情，「乖徒弟，我看你这阵子生意比较忙，肉好像比较少了点。」
嘴巴上边说，手边往全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伸过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