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考考砸了，老师说我退步了，说我再这样下去考就完了……”

  还有两个星期就是考，可她完全没法从这次考试考砸的阴影走出来，她还想考，以现在的成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想考，想要奶奶骄傲，想看到妈妈后悔……”

  她太想成为最好的，太想看到奶奶为她骄傲，也太想要让妈妈后悔丢下她新婚……

  最亲的人离开，就算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又怎么会不在意？所以拼命学习让自己变得厉害，就是想母亲有朝日回头，能后悔当初不听她的阻拦执意改嫁，丢下她和奶奶两个人。

  想要的太多压力沉重，所以这次考砸了，她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

  接下去她说的话季景深没再注意去听。

  这是她第次在父亲去世之后，在他面前提起母亲。

  他向来知道家庭变化给她的影响有多深远，可却也不知道，她信誓旦旦要考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手抬起，悬在半空没动，季景深迟疑片刻，还是放在她后背，很慢、很轻地拍，声抚慰。

  ……

  随曦哭累了昏昏沉沉倚着床头睡着，季景深扶她躺下，给她掖好被角。

  大步走至厨房，他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仰头几口吞下，玻璃杯壁上沾着水珠，他盯着看，脑子里片乱七糟，真去深究，却又不知道到底都想了些什么。

  良久，他垂下眼，拿了钥匙出门。

  *** ***

  浑身烫得不行，好似身处火山炼狱之，慢慢呼吸也开始困难，分明氧气充足，却好像来到了高原，每吐出口气，都很难再吸回来。

  紧接着便是疼，漫止境的疼，从处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失去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