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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盟这间久人打理的书库，真的有这么大吗？
他正这样想着，常小青却倏然顿住了身形， 掩住林茂往自己身后带。
林茂呼吸滞， 心跳骤然加快。
常小青的手探到背后，轻轻在林茂的掌心捏了捏，示意他不要吭声。
“……“
四下里片寂静。
可就在这沉沉的寂静之，林茂听到了从黑暗的另边传来的动静。
“嗒……”
“嗒……”
……
最开始是软底鞋子踩在地面上时候细微到极点的脚步声。
然后是上等丝绢在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
最后，才是点点从浓重幽暗渗透过来的晕黄火光。
“师父， 好久不见。”
金灵子熟悉的声音从光晕后面传过来，林茂猛然从常小青的身后探出头来，眼便看到了自己的二徒弟。
只可惜，声音固然熟悉，他的容貌却与记忆的人全然不样。
手持精致宫灯款款而来的那人身披身艳丽红衣，黑发如鸦披散在身后，雪白的脸上用螺黛与口脂浓墨重彩地勾勒出妩媚至极的五官。
倘若不听声音，即便是对金灵子如此熟悉的林茂，也只会觉得面前那人是个身材高挑的绝，而不是他那个总是有些玩世不恭的二徒弟。
林茂微微怔，随后黯然开口。
“果然是你。”
金灵子嘴角弯起，微微笑。
“果然是你们。”
他们两人这番对话，若是听在旁人耳，定然会让那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在场三人，却在这瞬间明晰了切。
那晚在建城之外，凭着声嬉笑，便用惑心之术杀了那持正府干人等的“红衣女人”，其实正是妆成女子的金灵子。
林茂在树上最开始看到那人时便觉得对方的身形多少有些熟悉，但因性别不对便了心所想，这时候看到金灵子的装扮，立刻便回过神来。
而金灵子在那晚离去之前抬头多看了林茂等人藏身的树荫眼，其实也是因为他察觉到了树上之人的存在——而且心也若有所悟，恐怕来人便是自己原先的师门。
这时林茂道出他那红衣女人的身份，他便也确定了那晚自己所想。
两人互道身份之后，便又沉默了下来。
要说两方是仇，金灵子却并未显示出半丝相斗之意。可若说是友，知道金灵子之前所作所为，林茂却论如何不可能再同之前样视他为徒。
场气氛多少有些凝滞。
又过了半晌，林茂终于讷讷开口。
“极乐宫的宫法竟然这般……麻烦吗？”
林茂看着金灵子的扮相，艰难地斟酌着用词。
金灵子：“……”
林茂发誓自己看见金灵子在那刻表情微微扭曲了下。
“想必师父其实已经知道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了。”
金灵子巧妙地避开了之前的话题，轻声说道。
林茂不由点头。
金灵子又问：“那师父为何不问我为何那么做？”
林茂看着如今已是面目全非的金灵子，神黯然：“其实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这个，忘忧谷并任何事物值得你这样出手扼杀同门情谊。”
金灵子听到林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