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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林信握了握右手，“吃了几杯酒，应当不会拿不稳笔。”
这时他三个师兄都各自玩各自的去了。司悬撑着头，靠在案上午睡；栖梧吃了点酒，拔了根凤凰尾羽，醉眼朦胧的，敲酒杯玩儿；胡离还在剥葡萄吃。
胡容便道：“仙君来我书房罢。”
林信随他去了书房，胡容让人将案上折子都撤下去，铺陈白纸，用兽骨的镇纸压好了。
林信也有阵子没见到柴全了，不过柴全的真身，他直记得很清楚。
因为也是长毛的。
胡容抱着手，站在他身后，看他画画，似是随口问道：“仙君的这位朋友，是头柴犬？”
“是啊……”林信时嘴快，差点就说错了，忙改口道，“不不不，他是头豺狼。”
胡容又问：“他好摸吗？”
“呃……”林信想了想，“应该不怎么好摸，有点扎手。”
胡容很短促地笑了声，随后便不再说话。
林信不觉，又过了会儿，搁下笔：“大概就是这模样了，挺憨的。”
胡容只看了眼：“嗯。”
“那就麻烦你……”
“妖界各族都有名册登记，仙君是不是去看看？”
林信点头：“也好，那就去看看吧。”
胡容将他的画收好，带他去了个偏殿。
殿架子上，放着的是支支用筋绳串联起来的兽骨骨简，按照地域与族群，分类放好。
林信摸着下巴，抬头望望四周：“这么多，很难整理出来吧？”
“都是底下人的功劳，我不过是下了几道旨意，当时想着这样方便。”胡容走在他身侧半步前，“豺狼都在这边。”
林信在架子前站定，随手拿起卷骨简看了看，有主要特征与基本信息，很全面的统计。
他将骨简放回去：“太多了，我也不是专门研究豺狼的，实在是看不出柴全有什么特别的。就这么找，应该是找不着。”
“人妖有别，但他能流落到人间昆仑山，应当是距离昆仑山很近的地方。这样就可以排除些距离昆仑山很远的地方的族群。”
林信看向他。
胡容继续道：“方才看仙君画上，那豺狼的眼睛是红的。这样又可以排除些。”
他笑了笑，狐狸眼睛也跟着眯了眯：“就算仙君回去用玄光镜探得他当时流落人间的情形，回过头来，也要根据镜的景物与妖怪特征，判断究竟是哪个地域的哪个族群，不如现在先看看，日后寻人，也方便些。”
林信觉得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那就找找吧。”
日光偏斜，妖界傍晚的阳光，是略带胭脂颜的，照在林信的半边脸上，他偏了偏头，背对着阳光。
胡容似是随口问道：“上回与仙君在块儿的……顾仙君，这回没与仙君在块儿？”
林信还在认真地看骨简，沉吟道：“没有。我今日早就出来了，没和他起。”
“顾仙君是与仙君结契了吗？”
“嗯？”林信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问？”
“上回见顾仙君对仙君，行为动作有些逾越，我不知道仙君与他是什么关系，不敢轻举妄动。今日想起，所以问问仙君，也省得误会。”
“哦，还没结契，但是……”林信将骨简放回去，换了卷，“应该……也差不多了。”
胡容看了他眼，面不改，继续问道：“仙君不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