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

  “也行。”

  沉默了会儿，林信道：“今日二师兄退婚，看着还挺爽的。”

  “是吗？”

  “是呀。那个把孔雀族转给二师兄接管的书，还是要多谢你。”

  “方才他已经谢过了。”

  “这个是我的道谢嘛，不样的。”林信笑了笑，“我竟然不知道，二师兄是什么时候和你合计的这件事。”

  “是他爹娘引见的。有天送你去天均峰，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

  “这样啊。”林信搂紧他的脖子，“可是我从没看你批过书。”

  “我从前也没批过书。”

  “原来如此。”

  林信转头看他。

  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顾渊的侧脸。下颌棱角分明，薄唇微抿，眼眸漆黑，也是顾渊寻常的淡漠神。

  林信趴在他背上，偏了偏头，正巧吹气在他耳边：“圆圆，你笑个吧。”

  “嗯？”

  “你笑个……”林信现出原形，调笑道，“给大爷我看看吧。”

  顾渊原本是要笑的，听林信这么嚣张地说话，便抿了抿唇角，将笑意了。

  林信摸摸他的下巴：“我在漱玉楼都没有看美人儿，小美人鱼给我笑个吧？”

  正巧到家，天尚早，蛮娘坐在檐下乘凉，顺便绣嫁衣。三只小猫蹲在她身边，懒懒地抬起爪子，扑灯下的小飞虫。

  在门前，林信就让顾渊把自己放下来。

  见林信回来，三只小猫便围上来，踩他的鞋子，扒他的裤脚。

  林信向蛮娘说了声“我回来了”，大手揽，将三只小猫都揽进怀里。

  “这美人鱼不给仙君笑，咬他口。”他抱着猫，说笑着把猫往顾渊身上推，“小奴，这是你最爱吃的鱼，舔他口。”

  顾渊收敛气息的时候，小动物们认不出他，所以敢大着胆子去挠他，或者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