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便是陈国那位长年带着面具的国师。

  她只仰着头，问他：“你是谁？”

  他伸出手，将她从崖下抱了上来，月光下，他眸若星辰，低声同她说：“我是你的师父。”

  暗香浮动，花开如雪，转眼，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云栖池的声音从她身后响了起来，他说：“很多年没有和你起过个除夕了。”

  “是啊。”华卿点了点头，回了他句，“也很多年没看到你会被人赶到外面去过除夕了。”

  云栖池：“……”

  他在华卿的身边坐了下来，“刚才在想什么呢？”

  “想你当年除夕的时候是怎么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去的。”

  云栖池：“……”

  他再转头，看到华卿恢复了年轻时候，把脑袋靠在云栖池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样。

  燕音过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幕，他藏在石头后面偷偷看了会儿，总觉得这个时候贸然出去可能会被他父君按着狂揍顿。

  梦魇兽甩着尾巴摇摇晃晃地也跟了出来，打了个醉醺醺的酒嗝，竖起尾巴打算去报当日云栖池的那挂之仇，幸好被燕音把给抱了起来，救了他条小命，燕音轻手轻脚地回到大殿里继续喂梦魇兽酒喝。

  等到华卿和云栖池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梦魇兽站在桌子上，正在与掌门、大长老和二长老，三人兽玩得不亦乐乎。

  而四长老在旁挥着手，口叫着：“你们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我不值得你们为我这么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