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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季烨熙把他拉出去，他也许真的被暴露在直播镜头下了。
“不过他还挺讲究的。”王泽昊又说：“他大可以诱你进屋去露个脸，就算不露脸暗示下你的身份也可以啊，那会儿万多人在看着呢，到时候他直播间那不得下子就炸了。”
“……”
听了这话，程景臻的第反应是他不敢。
但转念想他是真的不敢吗？
这些日子，他倒觉得现在的季烨熙胆子大得很。
而正如王泽昊说的，就算他不敢让自己直接露脸，但完全可以制造些误会，让友想歪，蹭波热度。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还是像以前样，为了他的事业，季烨熙对外直都在极力掩饰着他们的关系。
但又不样了。
现在的季烨熙做什么都会默默地做，不会跑过来邀功、骚扰他。
也更加不会以这种奉献为由，要求自己爱他。
他就像那些独立生长的青松翠竹样，挺拔坚韧，自有风骨。
王泽昊又说：“你不知道，就刚刚跟你出去那会儿，好多人都误会他是在自导自演。友嘛，你最懂了，骂人都很凶。这个季烨熙竟然就那么扛着了，硬生生地没解释句！以前没觉得，现在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的哈哈！”
“……”
程景臻闻言，微微有些发怔。
……所以他为了保护自己还被喷了？
……这种事，如果不是王泽昊碰巧在看这个直播，他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如果是以前的季烨熙……不，他根本不会有这样明媚的时候，也更加不会单独创业做什么慢手直播。
这本身已经很奇怪了。
关于季烨熙提出离婚时起的记忆不断在脑闪过。
他的不再骚扰，他的突然创业，他的改头换面。
他坚决的离婚态度以及那些听上去就很假的离婚理由……
记忆交杂着穿成了串，最后汇集成了个倔强挺拔、削瘦凄美的形象。
程景臻终于想明白季烨熙要做什么了。
——他是真的要离婚。
而即使已经自己创业做红、急需流量，也仍旧要隐瞒着他们关系的季烨熙，也是真的很爱自己。
程景臻的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以前被季烨熙威胁骚扰着，他根本不会对对方生出丝毫怜悯，只会比厌烦。
可现在季烨熙退了步，不再缠着他，甚至还为爱离婚……对方这样的付出，他反而法做到视而不见。
……
就在这时，王泽昊手机上刚刚咆哮完的季烨熙就已经开始直播开箱了。
刚刚分析完毕的程景臻听见动静，下意识也跟着看向了屏幕。
——他想看看季烨熙看见那些东西后是什么反应，是否对他的歉意感到满意。
现在想来，如果对方是为了自己才那么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婚，而自己却误会了他故意接近大哥……
程景臻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
那个误会造成的伤害也显然并不能用礼物就轻易偿还。
直播拆礼物后，屏幕前的青年反应还很平淡。
但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很快对着直播镜头露出了个灿烂的微笑……
……所以他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或许他应该再送他点什么别的东西，以弥补刚刚自己突然造访带来的损失。
程景臻陷入思考。
而拆完礼物后，那边似乎是到了新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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