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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盛鸣听得怔愣。这几年,喜欢段融的女人有很多,但没有一个像沈半夏这样,对段融的喜欢不掺任何杂质,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段融的一切。
段盛鸣不甘起来。他跟段融是兄弟,一个爸一个妈生的,可为什么两个人会天差地别,段融能遇到沈半夏这样的女孩,而段盛鸣有过的那些女人,全都只是看中了他的钱而已,没有一个对他是真心的。
他看着沈半夏,拿话刺她:“怪不得段融为了你都能把他亲生父亲送进监狱。”
这件事一直是沈半夏不敢回想不愿意触及的,不管段向德做过什么,他都是段融的父亲。现在仍有不少人暗地里骂段融冷血,连亲生父亲都能害。
段融平时从来不会提起段向德,自从段向德入狱以后,只去看过他一次。
那天探监回家,段融一个人默然无声地待了很久。他不说话,脸上没有表情,却要比那些把喜怒都摆在脸上的人更显落寞。
段向德毕竟是他父亲。
沈半夏低下头,不再说什么了。段融把她往怀里扯了扯,紧握住她的手,扭过头,一派冷沉地看向段盛鸣:“你要是实在太闲,我可以把你送进去给段向德做个伴儿。”
“哥,”段盛鸣难得叫一声哥:“他是我们父亲!不管他做过什么,他都是生了我们养了我们的人,你至于为了个小丫头片子害他坐十年牢吗!”
段向德其实没有养过段融一天,段融没反驳,面无表情地盯着段盛鸣:“你有意见不该跟我说,而该去问问法官为什么要判他十年,不服气你就上诉。”
段融牵着沈半夏离开,段盛鸣在后面喊:“爸是被你害的!就算他真的做过坏事,可他没有对不起你过,所有人都可以害他,只有你不行。段融,你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吗?想起爸的时候你就不会愧疚吗!”
段融步子没有停过,若无其事地继续拉着沈半夏往前走。
沈半夏抬头看他,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她不想让段融不开心。
而他是那种即使不开心,都从来不会说出来的人。
进了他的办公室,门刚关上,沈半夏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段融揉揉她头发:“怎么了?”
她眨眨开始泛酸的眼睛,问:“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
“段融,”沈半夏抬起头,看着他:“你不开心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有不开心。”
“真的?”
“嗯。”
段融不算是在说谎。他在情感上很淡漠,在乎的人除了沈半夏外,只剩了一个把他养大的舅舅。只是很偶尔的时候,他会突然想到十八岁那年,段向德去附中找到他,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你都长这么高了,比我都要高了。”
段融在还没有记忆时就被家里的人抛弃,对父母没什么印象。但或许真的有骨肉血缘这种东西的存在,在看到段向德后,他莫名觉得那位长辈格外亲切。
即使段向德面目严肃,没有对他露出一点儿笑意。
很快知道了段向德就是他的父亲,可段向德不这么认为,怀疑他是别人的儿子,对他的怀疑需要用亲子鉴定这种医学手段才能消除。
把他接回家后,段向德跟段融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两个人就像陌生人,除了生意场上的事外,连交流都很少。
可是每次见到段盛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