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玉棋道：“姜老？”

“嗯。”张泽山点点头，“半个月前，我去见过白老后，就接到了姜老的电话。”

张泽山道：“大家都先看看资料吧。”

会议室里，安安静静，只有翻阅资料的声音。

一个人看完，就传递下去，给另外一个人看。

最后看完的，是吴德修。

他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张泽山。

这不是资料，而是一份承诺书！

“先生，这……”

张泽山道：“二十七年前，白书青找到姜老，说希望国家能够为他做一件事，这件事，就是抹去十二个人的存在。”

当时的姜老很疑惑，可知道他是白策居的儿子后，这种疑惑就变成了质疑。

他找到白策居说了这件事，可惜没有说具体，只说了白书青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可后来，白书青三番五次找到姜老。

甚至下雨的时候，就在外面淋着。

张泽山仰起头，回忆道：“姜老说，他很难理解一个人的执念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要抹去十二个人的存在。”

雨夜里。

一个孤单的身影站在雨幕下。

他浑身湿透了。

俊朗的脸上一片苍白，但眸子很坚定。

“姜先生！”他大喊一声。

姜河涛撑着伞走到白书青身边。

他看着这个年轻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执念？”

张泽山徐徐道：“白书青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了姜老。”

“什么东西？”赵玉棋急着问道。

“录像带。”

“先生，那录像带……”

“已经被姜老毁掉了。”

张泽山有些痛心的道：“他看完后，答应了白书青，抹去十二个人的存在。录像带看完后，姜老也按照约定，毁掉了。”

秦汉森道：“十二个人？不是十三个人吗？”

“白书青自己的存在证明，没有被抹去，只是不被提及。”张泽山低下头。

“他不抹去自己的存在，是不想让白策居想太多，他痛苦了很多次……”

“录像带里，提到过天国，天道，但具体计划内容，姜老也不是很清楚，但他选择相信白书青，他说白书青用了一千天的时间……”

赵玉棋哀嚎一声！

“为什么姜老那时候不说啊！”

张泽山眼眶微红。

“因为姜老用生命和人格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除非……十三子的消息传回地球。”

这，是一个老人对一个孩子的承诺。

这份承诺，如同顽石，如同江河海洋，如那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