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男人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食物残渣咽下去，才用中文回答：“你们可以跟我说中文。”

他说的是一口十分纯正的京腔，不带半点儿口音，不仅让方文斌惊呼，也让姜早心头一震，竟控制不住抬眼朝他看了过去。

太像了。

这个男人用中文说话时的嗓音，跟那只生物几乎一模一样，仅有的区别就是，他说得更流利，并且没有口音。

“真没想道教授您的中文这么好？”方文斌赞叹道。

男人扯了扯唇，淡笑着回答：“在京市住过几年。”

他也在京市住过？

如果那只生物还在的话，遇见他不知道会是一种怎样奇异的场景。

姜早正自顾自的走神，方文斌忽然插着自己那块一块精瘦的牛排放到她的餐盘里，换走了她盘里半肥的那块。

他的动作驾轻就熟，早就习惯了。

反正姜早对吃的不讲究。

可换进自己盘中，刚切了一块放进嘴里，一抬眼就对上对面那双漆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