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by姜姜

第172章(1/2)

不过,,,他嗤笑一声,不过就是这样,才有意思,不是么?

西南王心里算盘敲得噼里啪啦的响,他眼珠转了转,而后跨步到皇帝身边与他耳语几句,不知说了什么,惹的龙颜大悦,皇帝听完便大笑三声,笑罢,以掌抚其肩,笑道,“明湖真吾弟也!”

西南王也笑,“美人自需金玉配,古有铜雀锁二乔,摘星献妲己,皇兄如此丰功伟绩、英明神武,若是连座金玉楼都没有,岂不是过于薄己了?”

皇帝挑了挑眉,“真也?”

西南王笑,“真也。臣弟一路走来,所见百姓皆颂陛下为明主贤君、千古一帝亦可当之,历十五年而不大兴土木,实在难得,便是百姓瞧着,心里也少不得要为陛下的克己奉公而叹惜,陛下若是下了旨意,只怕百姓们都要从四方赶来,主动为陛下献上一分力呢,这是实在是顺应民意的善举啊!”

他满嘴好话,尽是皇帝爱听的,其他人自然不敢直言犯上,有不与之同流合污的明哲保身、缄口不言,有阿谀谄媚的顺势而上、满口锦绣。

常言道,文死谏武死战,自古以来有几个文臣谏客是靠犯上忤君得到迁升的?若说这朝野还有什么文臣能刚直不阿,也就是庄闻生了,只是庄祭酒这会儿偏偏又不在,便再也无人劝诫了。

于是满朝文武,竟是泥塑木雕,人人自保,人人不言!

大丰天和十五年,金玉楼始建,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征夫万人,累土高台,堆金砌玉。

田舍无人,土地荒废,稻苗不种,青黄难接,家家不见纶巾草履,只见布衣裙钗。

民始丧乱,道始由败。

——《大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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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回:金玉堆砌金玉楼白衣葬断白衣人(四)

没有人知道皇帝为何要举国之力去修建金玉楼,不过而立之年,却已效法前人,大兴土木,先建建阳行宫于江南,再起金玉楼于西京,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俨然是将国库当做了自家的钱囊。

任言官谏臣磨破了嘴皮子也毫不动摇,那副做派,只差杖毙几个大臣便如同夏桀商纣再世一般,既昏且庸。

建阳行宫已建,金玉之楼又发。

无数的真金美玉、异宝奇玩源源不断的送进了金玉楼,只一琼林苑囿便占地十五余亩、至于楼台高舍、绣户朱楼,更不必计其数。

百姓怨声载道、民怨沸腾,赋税益重,难以为继。

然而皇帝这次却铁了心了要一意孤行,将来劝诫的文武大臣、皇室宗亲全部闭门在外,连见上一面都不见,其心薄凉,令人心冷。

有耄耋之年的老王齐怀荣乃先皇叔父,历三朝、仕终身,先皇赐杖,可于御前不拜。

这一遭,却也不得不出山规劝。

这位老者颤颤巍巍的撇下木杖,在冰天雪地里拜了一个时辰,未果,不得见王面,遂无功而返。

在走出皇城高门的那一刻,他仰望长天,老泪横流,仰望昏暗无光的天色喃喃道,“大丰、亡矣。”

“大丰、亡矣啊!”

言罢,以头触柱,血溅辕门,终不复矣。

这一回,触怒了众多皇室宗亲,纷纷不再坐视,联合文武群臣上书、写血书明志,终于逼得皇帝不得不有了退让。

天和十五年,皇帝在太后及贵妃的陪伴下,下罪己诏,入太庙自省十日,停金玉楼修砌之事,养民生息。

此举一出,局势暂稳,民怨稍安,宗亲王室也不得不做退让,全部闭门养息。

太庙。

檀香袅袅,诵经声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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