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2)
魏子羊效命于西南王府,必然不可能白来走这一遭。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分立一侧,屋子里出奇的寂静。
魏子羊把了一会儿脉,而后收回手,将那清瘦的手腕轻轻搁回了被子里。
目光一触及那张憔悴的小脸他便忍不住一怔,紧接着便在心里低叹一声。
前不久见谢景纯时他还神采飞扬,神气十足的坐在轿子里,谁曾想物是人非,不过几月间便是这副光景,怎能不叫人叹息世事无常?
魏子羊盯着他的脸,恍惚间看到了谢景纯骄矜的抬起下巴,翘着嘴角俯视他的模样。
那样遥不可及的漂亮、那样活泼而生动。
魏子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起临走时西南王说的话,神思不由得有些恍惚,下意识的想伸出手摸摸那张小脸。
一只手就能盖住,瘦了好多。
然而手才伸到半空,他便身子一僵,意识到这个动作已然是逾矩。
他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而后又自然而然的收回,转而给他掖了掖被角。
他又转过头低声同水月讲了几句,水月点点头,记下了他给开的方子转头出去了。
屋内便只剩下了魏子羊和谢景纯两个人。
魏子羊坐在他床边,拄着下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想叹气。
他看见谢景纯在睡梦中仍旧皱着眉头,极不安稳的样子,便站起身想给他调整一下枕头,好让他更舒服些。
只是正当他准备抽回手时却被谢景纯抓住了。
谢景纯抓住他的手,眉目仍旧紧闭着。
魏子羊动作一顿。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弯身站了一会儿,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掌心一阵湿热。
谢景纯握住他的手,将脸埋进他掌心里蹭了蹭,小声呜咽了一句,“哥哥。”
魏子羊身子一僵。
他心底登时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软,泡的他手脚都发麻。
不过他还没来的及做什么,水月便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水月端着药冲他点点头,魏子羊会意。
这屋子里就他和水月,水月已为人妻,与外男接触自然多有不变。魏子羊理所当然的接过了照顾谢景纯的任务。
魏子羊抽回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昏迷着的人,轻声唤他,“世子,醒醒,先吃些东西再睡好吗?”
谢景纯昏迷的浅,不多时便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还有些迷茫,看见水月和魏子羊的一瞬间才清醒过来,把嘴边那险些又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咽了回去。
谢景纯看见水月的一瞬间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也没了要探究的心思,至于魏子羊,他连他是谁都已经不记得了。
谢景林走了,他仿佛对一切都失了兴趣,也不再好奇,只是要活下去罢了。
哥哥要他活着,他不能死。
谢景纯顺着魏子羊的力道坐起身,靠在床头的软枕上,张开口顺从的喝下魏子羊递过来的药。
只是才喝第一口,他就被苦的忍不住皱起脸来,下意识的扭过脸去,脱口而出,“怎么这么苦?我不喝!”
魏子羊怔了一下,他不知道谢景纯从来娇气,生病尤甚,他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便道,“世子,药都是苦的。”
魏子羊拿勺舀了一勺汤药递到谢景纯口前,低声哄劝道,“世子再喝些吧,一会儿我给你拿些蜜饯来,世子眼下/身子弱,莫要再闹脾气了,万一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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