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谢景纯也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可却没什么胃口,他眼神漂移一圈,看这一屋子的人个个面露悲戚,还有心情逗笑,“你们这一个两个怎的了?看你们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常顺来忙跪到榻前,惊声道,“世子爷慎言,世子爷长命百岁,还有好大的福要等着你享呢!”
一屋子的人连声附和。
谢景纯笑笑,没放在心上。
一旁庄闻生吩咐常顺来去做些清粥小菜备着,一会儿同药一道送来,便让人退下了。
一众奴仆退下之后,屋子顿时清净不少。
庄闻生用额头贴了贴他额头,感觉热意下去些,悬着的心方落了一点。
病来如山倒,谢景纯这次更是来势汹汹,一夜便将人折磨的瘦了一圈,现下稍缓些,瞧着却也仍旧憔悴。
谢景纯眨巴着眼看他,眼里水光荡漾。
他难得这样乖,看的庄闻生心中绵软,只是一想到他这是生病的缘故,心里又细细密密的疼起来,倒情愿他活蹦乱跳的气人了。
庄闻生亲亲他唇瓣,低声道,“卿卿再喝些水,太医说多喝些温水能好的快点,嗯?”
谢景纯依着喝了几口,便转开脸了。
庄闻生垂眼看他一会儿,而后将水饮入自己口中,又托住他脸度进他口里。
谢景纯红着脸,一阵臊热,吞咽了几个回合,又哼哼唧唧的推着庄闻生肩膀说不要了。
庄闻生这才将人撒开,舔舔他唇瓣上水珠,拿了个软枕给他靠着,又将被子掖上才坐回原处。
谢景纯有些闷热,想要将被子掀开却被庄闻生按住,他摸摸那张凉下来的小脸,“发些汗好的快点,等你好了怎的都行。”
谢景纯撇撇嘴,没再坚持,可心里却不大痛快,怨道,“都是你的错,你昨儿要在这我就不会生病了。”
庄闻生抿了抿唇,没反驳,只疼惜的摸着他的脸。
谢景纯抱怨两句,见他不还嘴也没了意思,皱了皱眉又想起什么,“说起来还是怨那岑川,简直是个拔了毛的鸡贼、披了皮的孽障!要不是他我怎会受这磨难!”
庄闻生也知他是因那日的事情魇着了,心里也不由对那岑川生了些恨意。
谢景纯正要再说什么,嗓子里却干咧咧一阵疼,忽冷忽热的感觉又上了身体,当下便闭了嘴不再言语。
正巧常顺来端着药膳上来,庄闻生又伺候着他吃了几口,将那药饮了,哄他睡下,这才收拾东西轻悄悄离开里间去了正堂。
正堂中跪着几个奴才,细看其容貌正是骆伯侯送过来的人。
这几人,先是前夜里乐国府门前看护不力,昨夜里当差又照顾不周,前前后后的竟害的主子生了病。
先前庄闻生心忧谢景纯身体,现在方才抽出手来收拾他们几个。
庄闻生往那儿一坐,也不说话,就端着茶盏细细拨弄,反倒叫地上那几个七上八下的。
为首的那个正是那天挨了谢景纯一记窝心脚的人,他此刻狼狈的跪在地下,身上衣衫又湿又冷的贴在身上。
他们几个自打庄闻生回来一直跪在庭院里,昨夜下了雨,石板上水痕未干,顺着人热乎乎的膝盖往上蒸出了一身冷雾,闷在衣服里,好不叫人难受。
时间长了,只觉得骨头缝里都阴阴冷冷的,怕是会伤了身子。
心道,这庄祭酒平日里看着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谁想到手段竟这么阴损,罚人都不见血。
为首的那个忍耐不住,向前膝行两步,扣头道,“庄先生,是奴才们失职,现下您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