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2)
雍王府占地广,整个一条街上就两家,其中地盘大半都被雍王府占去了,只剩个角落,勉强能坐下八九间厢房,被一个当地的富贾买下,因着家里人口不多倒也能住下,还找出阳光好的地方,开了片菜地自给自足,颇享些田园之乐。
两家连着的地方正是西南角楼,角楼紧挨着的就是富商家的菜园子,所以尽管视野、风景都不错,却一直闲置着,搁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常顺来闻言点头回道,“是挨着,地方不大,所以王爷费了些金银将隔壁买下,整个儿推平了,正好腾出块地方来。”
他又笑道,“这回这街上就全是咱们王府的了,王爷和世子也能宽宽敞敞的住着。”
王爷。又是王爷。
谢景纯撇撇嘴,谢景林简直无孔不入,走哪儿都是他。
他心下一团乱麻,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
那日谢景林放开他之后,还没等的及他发火或是说些什么,便见谢景林又突然摸上他耳垂,问道,“这是什么?”
他手指揉弄着那一处,眼睛眯起,神色颇有些危险。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马上又想起这是那日在画舫上骆伯侯用红宝石耳钩穿过留下的痕迹。
他都快忘了这事儿,本以为消失了,没想到居然还在,而且还让谢景林给发现了。
他连发作他都忘了,生怕让谢景林给知道,忙急中生智的解释,“是我自己弄的。”
他强行忽略谢景林的古怪眼神,憋屈道,“我看水月姑娘戴着很好看,我想自己也试试。”
谢景林的眼神非常一言难尽。
谢景纯也忍不住臊红了脸,心里将骆伯侯翻来覆去的骂了个遍,面上却还强作镇定,不躲不闪的回视着谢景林。
他表面淡定,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谢景林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摸摸他脸,笑道,“我们小世子怎样都好看,只别弄伤了自己,你若是喜欢我就从西南再给带些更好的。”
然后他又捏了捏他另一只完整无暇的耳垂,柔声道,“等哥哥回来了给你戴。”
谢景纯想到这里忍不住摸了摸耳垂,又将骆伯侯翻来覆去的咒骂了一通,心里才痛快些。
他至今想起那天在芦苇荡里场景还觉得跟做梦一样。
他不明白,更从来没想过谢景林竟然对他抱有那种心思。
这是乱伦,是不会容于世的!这会让他们两个都身败名裂,更会让雍王府为人唾弃。
他只要想想都觉得害怕,谢景林他疯了不成?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偏要搅进这浑水?
天下间可以容得下杀人犯和偷窃,容得下风流种子无情无义,容得下陈世美、抛妻弃子薄情郎,可以容得下贪财好色、刻薄寡恩的地主老财,哪怕是狎呢娈宠亦有处容身。
可是乱伦,足以在千百年后仍被戳着脊梁骨唾弃,更别说当世。
他害怕。
他不愿意去细想这件事,可是谢景林的话偏偏又字字清晰的刻在心里,忘都忘不掉,容不得他忽略。
谢景纯烦躁的捶了一下桌子。
都怪谢景林。疯子。
他根本就不愿意想这些事,他只想吃喝玩乐,随心所欲,无忧无虑的活着。
哪怕是同骆伯侯、庄闻生有了那样的关系,他也不曾细想过。
左右是个不会生的男人,也不用娶回府里,只要舒舒服服的不就够了么?
他只想快乐,他不想去细思那些一团乱麻、恼人神思的事情。
他只想享乐,不想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