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2)
补回:痴儒生受难明玉楼混世子大闹国子监(二)
谢景纯又在府里养了几天,国子监那边便直接告了假,庄闻生知他心情不大爽利,索性就给了半个月时间,等他好了再来。
谢景纯一天天无所事事,每日都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现如今天气渐冷,他也懒得出门,骆伯侯和乐平昭先后给他递了帖子,都被他拒之门外,只抱着个汤婆子窝在榻上腻歪着。
偶尔去看西南角楼转一圈,看着日渐成形的暖阁心里又难免想起谢景林。
他说暖阁落成,他就回来了。
不过谢景纯又撇撇嘴,哪儿有那么正好的?他肯定又是在哄他罢了。
念及如此,心里又生了烦躁,索性又打道回了自己院子。
谢景纯身子骨弱,受不住冷,到了冬日里更是要与人同榻而眠,眼下虽还未彻底入冬,却也是严寒迫近了,因而人也越发的倦懒、不耐寒。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常顺来自个儿先脱了衣裳,钻进被子里,只着中衣,先将那冷被褥以身子捂暖了,谢景纯方能进去入睡,便是这样,也得抱着好几个汤婆子。
不过现下常顺来病了,毕竟正逢换季,他又忙里忙外,一个不小心便染了风寒,不能再在跟前儿侍奉了。
如此一来,这暖床的人就得换一个,谢景纯挑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程守义身上。
后宅里都是女人,在剩下的便是婆子、公公,身子也不火热,捂不暖被褥,因而谢景纯便又挑了程守义,一来此人生的魁梧,手脚火热,二来这人也是自己的,用起来方便、顺手。
因而便叫了人过来,命他脱衣暖床。
程守义被叫过来,结果听了谢景纯这话不由得一怔。
当下嗫嚅道,“奴、奴才身份卑贱,恐污了世子爷床榻。”
彼时,他说这话时谢景纯正歪在窗明几净的榻上敲松子,敲一个碎一个,根本没有一粒完整的,心下正是烦乱,听了他这话立时把锤子一搁,瞪他一眼道,“怎的?你还不乐意?”
程守义忙跪下,诚惶诚恐道,“奴才不敢。”
他哪里是不乐意?他是太乐意了,可是暖床这样的事情太过亲密了,他又如何能把持得住的自己?
他很怕自己会做一些不敬的举动,到时候若是再惹得谢景纯发火把他赶出去可就糟了。
谢景纯闻言轻哼一声,将手臂懒洋洋的拄在桌子上而后身子一歪,托腮看他道,“那就别那么多废话。”
说完,又冲桌上一努嘴道,“给我敲开,我手疼。”
今日比往日里冷些,即便是屋里地龙烧的旺盛仍有丝丝寒气渗进来,这点寒气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谢景纯来说可就受不了了。
故而今日即便是在屋里也披了件银鼠裘,里面只着寝衣,银鼠裘领口处有一圈蓬松的绒毛,拥着那张容色姝艳的小脸,真如那宝珠藏匣一般。
眉连山而觉绵远,目流睇而见横波,明眸善睐,皓齿朱颜,一眼望来,便是道不尽的风流美丽、似嗔还似怨。
程守义叫他横了一眼,当下/身子便微微一颤,而后掩饰性的低下头,忙道声“奴才遵命。”,而后便侧坐在榻上替他剥松子。
他先时在家里常做这活计,手上是个有分有寸的,故而剥出来的松子粒粒圆润、颗颗饱满,盛在玉盅里,瞧着色泽盈盈,嗅起来松香四溢。
不过这东西到底是重油之物,吃多了恐肠腹腻着,不好克化,而谢景纯又向来是个身子弱的,因而吃了几回程守义便将他拦下了,笑道,“世子爷可不能再吃了,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