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2)
好半晌,庄闻生才堪堪放过他。
庄闻生微微喘了口气,用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低声道,“卿卿,别生我的气,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
谢景纯瞪他一眼,“你不想害我你刚刚还那样?考场人来人往的,你疯了不成?!”
他表情故作凶狠,然而此刻眼眸含水,小脸晕红,唇瓣还带着微微的红肿,看起来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威慑力。
庄闻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并没回他的话,而是凑近又亲了亲他唇瓣,“卿卿别这样看着我,我忍不住。”
谢景纯叫他一噎。
忍不住,忍不住什么?
那后面的答案呼之欲出,谢景纯反应过来,脸颊又忍不住蒸起热意。
谢景纯瞬间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羞恼的瞪他一眼,骂道,“你要不要脸皮,大早上的也没个正形!”
庄闻生轻轻的笑了两声,而后一手扯过车内座上的披风,搭在他身上系了个结,亲亲他捂住嘴的手背,道,“好好考,不要想太多,等你考完了我随意给你出气,怎样都成。”
而后便没再多说什么,只理了理他鬓角散乱的发丝,便放下车帘转身离开了。
谢景纯在车内气了一会儿,心里将人骂了两句,又等唇瓣热意稍稍下去了一些这才拿了东西打帘下了马车。
许是刚才叫庄闻生闹了一通,本来早起还有些不清醒的脑子此刻竟然也清明了许多。
考场的东西照例是他不认识的,不过大概因着看过庄闻生专门给他写的书,竟也有一些勉强可以写上一二句。
秋闱共三天,按着谢景纯以往的习惯,那就是从头睡到尾,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了庄闻生给的书,又加上常顺来一脸的期盼,他竟也能从头坐到尾,在纸上写写画画了。
真是从未有之。
秋闱过后,紧接着就是蹴鞠的训练,国子监对此表示出了高度的重视,阵仗铺的很大。
毕竟此次蹴鞠在国子监,也就是说皇上要亲临国子监,这是何等的大事?
便是王亲贵族,也不是个个儿都能见到皇帝的,更别说他们这些年轻的世家子弟。
国子监的学生里,大概就数乐平昭和齐明渊见皇帝的次数最多了,毕竟一个是未来乐国公,要接受皇商乐家就免不了要在皇宫里进出、打交道,另一个则是皇室宗亲,凡是逢国宴节庆总是要进宫的。
再有就是谢景纯,他也见过皇上,不过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因着他小时候身体病弱,怕过了病气给皇帝,便很少接见御驾,再后来身体好些,也只是在国祀大典上远远瞧见过几次,只记得一团明黄色的影子,遥遥远远的,也看不清具体面目。
总之,国子监这次非常重视,因着庄闻生不大乐意管这事而且自身也是诸事缠身,便交给了王夫子,王夫子特意腾出了好大一块场地,早早儿的就摆开阵势,铺排布场,礼仪仗队,贪黑起早的训练,尽善尽美,生怕出一点差错。
毕竟那是大丰朝最高的统治者,当天天子,皇帝。
礼部也派了人,一同协作并监督,骆伯侯虽不是亲身前来,却也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了几眼。
一来为了看进度秩序,二来也抽空看看谢景纯,毕竟他已经好久没看他了,心中实在惦念。
不过也没怎么看着,他手头事情多,不容许他分心浓情蜜意,再者,训练场地又远,他也只能站在高台上远远的瞧上一眼,看着他训练的模样也好了慰相思之苦。
而正在训练场上水深火热的谢景纯并没有察觉到这份相思之苦。
他正眉头紧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