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小语好几次欲言又止。等到结束后，梁健问小语：“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小语摇了摇头。梁健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说错了也没关系。”

小语看了梁健一眼，也许是因为看到了他眼中的鼓励。她低头，看着笔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几个地方，我不是很明白。”

“你说说。有哪些地方不明白？”梁健问。

小语对着笔记本，慢慢地说了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还带着怯意，说话不仅小声还小心翼翼，旁边马雅的秘书几次想打断都被梁健用眼神制止。渐渐的，许是适应了，便放开了。声调渐高，讲话也顺畅了。

小语提的几个疑问，都是之前梁健和马雅讨论的时候遗漏的地方。其中两点比较重要的是，一他们的行动，目前只是和市里的妇联进行了沟通，还没有和市里进行一个直接的沟通，另外，行动肯定需要当地的公安系统进行配合。二既然有行动，那么媒体宣传方面也要跟上。虽然行动主要目的是为了安抚伤者逝者家属，但如果能够顺便提升一下政府的公众形象，提升一下妇联的公众形象，也是好的。

梁健听后，立即让马雅的秘书针对这几点作了补充，然后看着小语，称赞到：“很细心。很不错。”

小语微红了脸，又恢复了之前羞怯的样子，用蚊蚋般的声音，说：“我也就是突然想到了。其实，雯姐肯定也想到了。”

小语口中的雯姐，就是马雅的秘书。梁健没去看她，只是说：“那接下去，你和她两个人再整理一下内容，然后通知一下后面车里的人，另外该通知市里的都一一通知到位。”

两人应下，各自忙着打电话通知去了。梁健坐到后面，马雅在他身边，悄声问：“怎么，想培养她？”

梁健看了一眼前面的小语，说：“她就是胆子小了点。”

梁健的潜在词是，除了胆子小了点，另外方面都不错。马雅自然清楚，看了一眼梁健，目光暧昧。梁健看到了，也不解释。有些事越描越黑。马雅又问：“到时候，你打算把她一起带走吗？”

梁健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马雅这么一说，这倒是让梁健有了这个心思。小语的能力是不错的，就像他说的，就是胆子小了点，动不动就脸红，这性格，并不太适合在政府里混。但如果小语一直呆在这妇联之中，估计也很难有好的前途。

梁健心底思考着，如果有机会，是否要帮她换个地方。梁健没想着带她去永州，先不说他是否能够成功去永州。如果他成功了，新官上任就带着个女干部去，恐怕又要引来议论无数了。何况，小语是宁州人，背井离乡的，人家女孩子未必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