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交多年。

正是因为寇红缨和他行事各有分寸，这才不使关系冷漠，反而随着时间流逝，愈发亲密了。

此时，他说借给寇红缨两份结丹灵物，实则……和送差不多了。

诸事已毕，卫图也不便在镜水阁内久留，他牵着秋不臣的胳膊，对寇红缨提出了告辞。

“卫叔，路保重。”

寇红缨轻叹声，娥眉之间，多了几分担忧之。

偷渡前往康国，这条路，并不好走，危险性极大。

这别，她怕是永别。

百六十多年前，她父亲寇良亦是这般辞别，但走，便从此仙逝了。

“卫仙师，路保重。”

秋怀素不懂自己师父寇红缨为何这么伤感，但她还是跟着寇红缨，说了这句告别话。

“姐，你该改口，叫卫仙师……卫师祖了。”站在卫图身后的秋不臣，小声提醒了句。

但这话，却并未被秋怀素所采纳。秋怀素暗瞪了秋不臣眼，没有改口。

秋不臣自不知道。

她姐姐秋怀素对卫图的称呼问题，实则暗藏少女的小小心思。

……

五日后。

卫图带秋不臣，来到了御兽宗在郑国的临时驻地。

和在镜水阁受到的热烈欢迎不同，来来往往的御兽宗修士，没有几个人认识卫图这号人物。

符信发出去后，大概半日的时候，卫图见到了南紫。

“卫真君。”南紫从山门飞遁而出时，面带喜，但当她看到卫图身后跟着的秋不臣后，脸上的笑容又收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