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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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的介绍,那位负责人有些怨气的说:“你们是怎么搞的嘛,我们给你们打过了招呼,你们怎么就不听呢,要是他就此潜逃了,你们是负有责任的,你们知道我们警方费了多少精力,动用了多少警力,耗去了国家多少人力和财力吗?”

“那怎么办呢?人已经到了国外?”金晓岗又问。

警方负责人无奈的说:“哎呀,这事情真让人意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不要打扰他,你们也不露痛迹的缩短采访时间,看他能不能回来,我看啦,他肯定不会回来了,这个河流,可不是一般的罪犯,他的经验非一般人可及的。”

事情已成了这样,金晓岗后悔也没有用了。张铁山劝他说:“算了,事先你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严重。”要是河流不回国的话,金晓岗就觉得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对他的打击会很大。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河流在采访的一线死了!

这个爆炸性消息传来,让警方泻了气,而金晓岗心里却稍稍好受了些。

后来的事情让报社更为措手不及。

阿月回忆说:“河流是在采访国际救援队的路上,落入深海里去世的。当时有多国的救援队队员在场。”

当天晚上,我国领事馆和外交部、事发地当事国的外交部、记者无世界组织都向报社发来文告,表示慰问。稍晚,、中国记协和省里的相关部门,也都表示慰问。

阿月也从采访一线,发回来了长篇记录河流去世现场的通讯,文稿多次提及河流“牺牲”前夕的诸多动人事迹,在局外人看来,那篇通讯是催人泪下的,河流的光辉形象跃然纸上。

刊不刊这些来至国内和世界各地的慰问稿,成了摆在报社领导面前的头等难题。如果发表,公安方面明显会反对。

如果不发表,国际上的反响又会如何?

省委河秘书长又会有何反应?

报社的员工会不会同意?在员工们心里,河流可是因公牺牲的。

这些成堆的问题,让晚报的领导们绞尽了脑汁。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张铁山也一时没了主意。

因为海啸这场大灾难,让所有人还渲染在巨大的悲哀中,听说晚报社的记者因为采访海啸而牺牲了,上应门民千上万的市民自发赶到晚报社,要求凭掉他们心目中的记者英雄。报社只能把这个情况报告了省委宣传部,宣传部指示:接受市民的意见。

就这样,河流的大幅照片登上了晚报,大篇纪念文章刊发上了晚报上。河流成了市民心目中的英雄。晚报的销量在那几天突然攀升到了上京第一。

次日,警方就表示不满,他们认为,给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树碑立传,极不严肃。

报社的几个领导也觉得自己可笑,这可真的是晚报开天辟地以来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呀!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的?

河流“牺牲”事件成了上京市的最特大新闻。而后群众和报社的员工,都要求报社为河流请功,报社的领导项着压力,让办公室起草了请功申请报告,递交到了省委有关部门。

可是,警方坚决反对为河流请功,着见事情也就在省里有关部门搁置下来了。对此,报社的员工多有不满,报社的领导也只有敷衍说:“再等等吧,也许省里会批的。”

从国外回来的阿月显得憔悴了许多,人也变得苍老了许多。也许,她经历了河流的死,看到了自己以前没有看到的东西,领悟到了人世沧桑。

和别人聊时候,阿月总会说:“人其实是渺小的,生命也是脆弱的……”

她那双忧郁的眼睛,让金晓岗感到了一种冰凉,一种剌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