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情难自禁。(1/8)
芝加哥天冷, 但不多。
文徵穿着驼色大衣就这么和韩君华告了别,之后走在道路逼仄的小道尽头,看雾蒙蒙的天。
这里的冬天风很大, 建筑林立间的天空如蓝光密布, 有些难闻的汽车尾气,也有年轻人炫耀自己跑车排量的轰鸣。Chicag River上横跨着大铁桥,从远处看黑漆漆的。
河道的风有些迷了文徵的眼。
她开始想曾经宋南津在这座城市是怎么过的。
他漫无目的之际,有没有想到她。
他在纽约街区飙车的时候,又有没有念想着她的生活。
他在酒吧唱那首歌时, 眼前浮现的画面是不是她。
她以为宋南津日子过得很快乐。
起码比她快乐。
她没想过在她最寂寥的那段岁月, 他也尘封了自己。
那天文徵过得很迷茫,她不怕陌生城市,她让自己静静感受这座城市带给她的孤寂,那种痛感。
她想,她可能是想宋南津了。
其实宋南津这个人原来有时候很恶劣,很会心理战,他有自己的独断, 有他的性格,他能用一切伤你的话来呛你,可回过头,又能当没事一样低下头跟你温柔地提别的,拿这些来服软。
他很吃软的,跟他硬着来磕不一定磕得过他。
可文徵知道,只要她喊一句哥,他有求必应。
他什么都答应。
因为可能他只是想她能看他一眼,能找他一次,能跟他说一句话。
在她和张寄濒临分手之际, 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来面对他,这个曾经和她有过交集的人,短暂露水情缘的人。她摸不清他的态度,不知道他是恨她还是别的什么。
那两年,她以为她的日子只会这样过去,她让宋南津去过新生活了,她又怎么没有接受新生活的权利呢。
所以,她接受了别人。
她想让一切都过去,重新生活。
宋南津的回国是个契机,是打破平衡的一切。
那天之后,她的生活开始天翻地覆。
跑车从她身边奔驰而过,有几个人在车上转着帽子呼喊:“Are yu alne?”
几个人笑。
声音随着空旷街道飞驰过去。
文徵望着他们汽车尾气,裹了裹衣服,换个方向离开了-
文徵回去那天初晴,宋南津的秘书亲自来接的。
宋南津没来。
对方提前在机场外等了她很久,直到看见她身影,过去帮她拿行李,递东西,喊宋太太,也顺道带来一个坏消息。
医院那边,宋南津他大伯父出事了。
秘书说:“是高血压,老人本来年事就高,这两年有三高的老毛病,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下午和电话里谁吵了一架,凌晨起夜上洗手间直接脑溢血给倒了下去,阿姨第二天快早上才发现,当天直接进了ICU,当晚都已经有点不行了,后来回光返照,硬生生拉了口气回来。”
文徵说:“宋南津呢?”
秘书说:“宋总这几天人都在医院,得知消息的那天就立马赶去了。他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怕影响您工作,消息没告诉您,知道您知晓了肯定会担心老人,现在才让我过来接您。老人家子女在国外回不来,有一个准备下周回来,和他轮流照顾,还有个儿子在意大利忙事情,那位少爷的妻子现在在孕期,抽不了身。”
文徵说:“再抽不了身父亲都出事了,总该回来看看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