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青

第74章 情难自禁。(7/8)

两个人那天晚上就挤了一张床。

文徵蜷缩着窝宋南津怀里,脚放他腿上,手掌贴着他紧抱自己的胳膊。他们那两年总是这样睡的,哪怕睡前分再开,可每次文徵睁眼总会发现自己在他怀里。

其实刚领证后那段时间就是这样了。

他们互相那么熟悉,怎么可能做到完全陌生人。

被他抱到怀里的时候文徵内心也会发抖,也会动摇,也会忐忑。那时候她怕自己沦陷,可后来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们的回忆。

而此时望着眼前墙壁,文徵久久无言。

但她知道宋南津没睡,他肯定也醒着。

她想到了好多事,她过去的,和宋南津的,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在同一屋檐下见面的,他们在同一张床上的,他们共同去领证的那天,坐在民政局内看着工作人员盖章的。

迄今为止,都已经过去那么久。

过往的一幕幕总是像老电影一样,幻灯片播放,自己回想也恍惚。

她说:“这事,你是什么想法?”

“什么事。”

黑暗里他声音低冽,就在她耳后。

文徵捏了捏他手:“叔父,他儿女不回来,就最后这天来送个终,你心里很不舒服吧。”

宋南津沉默一阵,又笑。

“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不讲情义,只顾利益。在他们眼里没有亲人二字,所以有的人我不把他当亲人,但有的人,即使只是泛泛之交,可始终能在心里存两分位置。”

文徵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老人最大,孝义在先,不管出了再大的事家里长辈总是最重要的,我想象不出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父母也不管。”

宋南津轻声说:“徵徵,你没见着的事多着。我还害怕你见,怕你看到一些事影响到你,让你难受。”

文徵笑了:“没事的,我不怕,我没那么脆弱。”

她说:“哥,你知道吗,在我心里,咱俩都是没有亲人的人,我知道你和叔叔阿姨没感情,也知道在你眼里对一些事很冷血,可你对我不冷血,我知道你把你全部的温柔都给我了,那一次对我来说是解脱,对你来说又何曾不是。”

他们在那次纠缠中相知,却又在那次纠缠中救赎。

如果没有那天,或许现在的宋南津和文徵还是两条平行线永不会相交。

宋南津就在黑暗里看着她,文徵于他对视。

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勾着他衣服倾身上去吻他。

亲了一下,后退。

两人对视着,又互相慢慢亲吻对方。

床板突然颤动两下。

他翻了身,居于她上方。

空气一下紧滞了,文徵忽然有点口干舌燥,忽然又好像感受到那年的炙热。

他们在那个房间,在他床上,很多年前的那场夜晚。她跟宋南津互相攀着争先恐后地吻。他们好像忘却整个世界,忘却了自己。

“哥。”她颤抖着说。

“嗯。”他轻应。

“我听了那首歌。”

好像有什么在他们之间勾动。

无声无息。

但他们谁都感受得到。

“Burning,我感受到了,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我在芝加哥好像感受到了你的存在,我告诉自己,我这辈子都欠着宋南津的,我不是欠他多少,我是欠他整个人生,欠他所有全部。我,这辈子都没办法离开他。”

宋南津没有声音,一直没讲话。

文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