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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风没好气的瞠着他,“贴身保护?”
“是的。”她是没见过那些魂役的厉害,眼下此处可不是有着药神恩典的神宫,他可没有让她毫发损的把握。
“不分男女与昼夜?”都土匪似的闯进她家来了,还想得寸进尺,要不要这么没脸没皮啊?
“是。”叶慈仍是派义正辞严,仿佛此举再天经地义不过。
野风对他款款笑,犹如三月春风拂面,接着她推开门走进房里,在他的面前不客气地合上门扇。
“你想得美!”
今年的冬季来得早,第场初雪甚至提前了半个月,纸外簌簌的落雪声扰了浅眠的野风,满室处不在的寒意,亦将窝在被窝里的她给冻得瑟瑟发抖。
第十章
深深呼出口热气,看它在朦胧的烛火下化为团白雾,野风认命抹抹脸,起身随意披了件衣袍、套上鞋子,决定大半夜冒着刺骨的寒意,去柴房抱些煤炭回房烧两个火盆。
轻轻打开门扇,某张令她醒着梦着都不安稳的脸庞,就静静忤在她的面前,冷不防被吓着的她倒抽口气——不明白他何时成了她的门神了。
“宫主。”叶慈低声轻唤,目光在触及她身上单薄的衣衫后,两道好看的剑眉不动声地拢了拢。
心有余悸的野风可没什么好心情。
“我继承你家神宫了吗?”三更半夜不睡觉,还忤在房门口吓人,他都没别的事好做了吗?
“大人。”他立即换了称呼,并在她绕过他往外走时紧跟在她身后,还边走边脱下自己身上厚实的长衫。
“我年纪不大也没做过官。”野风摸黑走过大厅,正打算开门去隔壁柴房时,袭温暖已拢住了她。
“主子。”叶慈掏出怀的火折子,手举高为她照明,另手则是替她把身上遮风长衫拢紧些。
野风被冷醒的起床气与被吓着的不满,登时都在他体贴的举止下消减了大半。她索性带着他道去了柴房,“我叫野风,你别开口闭口您呀您的,也别唤什么主子,我听不惯。叶慈顿了顿,不语地去了柴房替她拾了蒌子的煤,而野风等了半天,在他都已带着她回主屋还点了火盆后,仍是等不到他出声喊她的名字。
她也不强人所难,“算了,不为难你,随你叫吧。”
“是,宫主。”在房里都因火盆而温暖起来时,野风才后知后觉的回想起,道位夜半不睡觉的神官大人,他可是拖了大家子来寻她的,夜里天气冻成这样,也不知那些人会不会被冻着。
“神捕他们呢?”屋子冷清清的,也不知都消失到哪去了。
闻言的叶慈,脚跨出门槛,然后不语地将手往上指。
野风照着他的动作,也将半个身子探出房外,然后往上看,接着她仿佛可以听见,自家这间老宅的哀号声。
好家伙,居然把她家的房梁上头都睡满了?就算他们武功不弱还是神宫出身的高手,也不必这般彰显他们的存在感吧?
“不会掉下来?”她死死瞠着房梁上,那票或坐或卧或躺,还频对她眨眼或挥手的神捕。
“不会。”神宫内斗那么多年,能活下来的自是实力都不弱的,别说是根横梁,就是给他们根绳子也照睡不误。
野风语气沉重地再问:“房子会不会垮?”那票家伙想怎么睡她不在意,但她家这间三十年的老房子可不定能撵得住。
“……有可能。”叶慈难得被噎了下。
“叫他们统统都挪地方睡去!”野风烦躁地甩衣袖,转身就想回房,但又想了想,“书房和客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