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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趴在桶沿，说：
“帮我搓背，我就不追究了。”
“。。。哦。”
他扭扭捏捏地挪了过来。
水温不冷不热，我有些昏昏欲睡。在青楼我常常就这么睡去，醒来时水都凉了。
像这样没有顾虑地把后背交给别人，似乎从不曾有过。是林扬太不足为惧，还是我太掉以轻心？
第6章夜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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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定死生
我打个哈欠，笑问林扬：
“何事？”
“胭脂，你来评评，我堂堂七尺男儿，看起来有那么不用吗？”
“那要看跟谁比。”
林扬撇撇嘴，嘟囔：
“孟将军和飞将军我肯定不及，但怎么也比小浩强吧。”
“哼，这点出息。”
“哎，齐勇轩真不是东西！明明和我样是头回上战场，他却向孟将军提议让我去看粮糙！而孟将军还答应了！还让那什么马铭替我的位带军，你说我能不气吗？！”
“这不正好？”
“胭脂，为何连你也这么说？”
我坐正身子，与他面对面。
“你开始的初衷便只是活着，遣你去看粮糙，基本就与战场缘，何乐不为？”
“可是。。。可是。。。”
看他纠结的样子，我又恢复到看戏者的位置，嘲笑着愚笨如他也避免不了的丑态。
贪欲，是最蛊惑人心的鬼魅。可是有得必有失，人生的挣扎就是在所得之上猛揽已失之物。
我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笑着看他。
林扬确实不傻，察觉到我的漠然便也住了口。
两人相对语，良久，他重新拿起佩剑走出军帐。
那日后，林扬再没找过我，可以看到他在粮仓附近转悠的样子，似乎放弃了争功逐利，老实保命。
如此来，这出戏不惊不澜便结束，我颇有些不甘。
驻地稍远的地方有片稀疏的小林，久素未荤，我想去碰碰运气。
挨近那地方，便看到有人在练剑。
十分生涩的剑风，步法笨拙且零乱，夹杂着粗重的喘息。
认清是林扬的身影时，我却笑不出来。
在我眼里，他是个百废是处，每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对于人□□故还未通透，不会敛性拐弯，心浮气燥，是个怕死的人。
他引起我兴趣的表情，便是那日满脸不想死的坚定。
我知道他有功利虚荣之心，加上他的身世背景，或许更甚于般人，只是没想他能如此认真，执着。
驻地的月光如夜明珠般明亮湿润，林扬的脸显得刚毅，眼神倔强。
“谁教你的剑？”
“啊？啊。。。”声惨叫，林扬持剑不稳重重摔倒。
看清是我，却反常地没有抱怨，颇有些自弃地坐在地上。
半晌后，他道：
“胭脂，我已安排好，明天你就回京城。至于我，我不甘愿就这么活着，结果是生是死，看天命吧。”他抬头对上我的视线，眼底出现丝深沉，”今后便不拖累你了。”
我俯身讥笑他：
“就凭你？你能做什么？”
“我。。。”
“你还没有杀过人吧，那种温热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