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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瞄眼讲台，目测老师脸不算好看。
哦豁，选错了。
陈霞问她：“为什么选c？”
陆羡鱼睁眼说瞎话：“看它比较顺眼——”
“……”
全班哄堂大笑。
陈霞脸黑如墨，瞪眼陆羡鱼：“坐下。”
陆羡鱼也不客气，直接坐下。
陈霞讲了遍这道题，端起讲桌上茶杯喝了口，意有所指道：“你们现在这个年龄就该好好学习，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来学校读书就是学生，上课都不认真听讲，你还能做什么？”
这话是人都知道说的是陆羡鱼。
季北川偏头，发现当事人像是完全不在意。
少女低着头，长睫垂下，遮住眼底情绪。
季北川蓦地想起林桀的话，目光敏锐注意到她唇角紧抿，像极力压抑某种崩堤的情绪。
班上因陈霞的话，议论声不停，全是嘲讽讥笑：“老陈说的这话，明显是指陆羡鱼吧。”
“什么星二代，也不过如此，这么简单道题也不会……”
“老陈话也说的对，不好好学习，有什么出路？”
……
“陈老师——”季北川举起手：“我有疑惑。”
陈霞扬了扬下巴：“说。”
“像您说的，学生只有好好学习才有出路，可你现在是在耽误我们学习的时间，对不对？”
素来以季北川马首是瞻的红毛行人，立马附和道：“陈老师，时间就是生命，你这是浪费我们生命！”
全班哄堂大笑。
陆羡鱼抬眸，少年姿态懒散的靠在椅背上，唇角上扬，笑得轻佻。
典型的二世祖。
却…莫名的让人心安。
陈霞听着学生的笑声，犹为刺耳，摔手里的卷子，指着教室门对季北川道：“你给我滚出去！”
季北川嬉皮笑脸起身：“滚就滚，我最会滚了。”
“滚——”
伴随陈霞怒吼声，季北川单手抄兜，慢悠悠起身，丢给陆羡鱼个纸团，又像个老大爷遛弯样走出教室。
陈霞又教育遍高二班的学生，才继续讲卷子。
陆羡鱼眼睫垂下，犹豫半天，打开纸团。
纸团里包裹着两颗大白兔奶糖，上面还有行锋利字迹。
——别把老妖婆话放在心上，哥哥请你吃糖。
“谁是你妹妹。”
陆羡鱼语。
她把纸团丢进桌洞，撕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嘴里。
奶香裹杂糖味儿的在口腔炸开，甜滋滋的，糟糕的心情似乎也变得不错。
她偏头看向外。
少年靠在护栏上，只手插在兜里，另只手搭在栏杆上，手臂线条流畅，冷白的皮肤几乎能看见青血管。
似察觉她目光，季北川唇角勾了勾：“幼稚鬼，糖好吃吗？”
第4章 04
04
吃人嘴软。
陆羡鱼扯了扯唇，声道：“谢了。”
季北川看懂她唇形，有点儿意外的挑眉。
哟，居然没怼他。
下课铃声响起，陈霞卷子没讲完，又拖了十来分钟才放学。
陈霞端起桌上的茶杯，叫住要走的陆羡鱼：“陆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