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教室的学生，目光又看向陆羡鱼，多是幸灾乐祸。

  陆羡鱼满不在意：“哦。”

  她跟在陈霞身后走出教室，到了走廊外，陈霞又叫住要和红毛行人离开的季北川：“季北川，你也给我滚来办公室。”

  “老师，我肚子饿，要去吃饭，能不能不去啊？”季北川勾住红毛的脖颈，跟没骨头样靠在他身上。

  吊儿郎当的，没点儿正形。

  陈霞最痛恨这样的学生，想到学校传言，看着季北川丢下句：“那你叫你奶奶起来。”

  “……”

  陆羡鱼略掀眼皮，看见季北川眼里的冷厉。

  快得像是幻觉。

  少年站正身体，双手抄兜，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去就去，老师管饭吗？”

  陈霞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脚上七厘米高跟鞋踩得哒哒作响。

  季北川迈腿过来，和陆羡鱼肩并肩，咬耳低语：“陆同学，我们这算不算有难同当了？”

  陆羡鱼眼皮掀开半个弧度，语气高冷：“不熟。”

  “……”又是这两字。

  季北川有些挫败咬牙，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走哪儿不是被人捧着，偏在这小丫头这儿摔了跟头。

  教师办公室在高二班楼上，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陈霞进办公室重重放下手上的茶杯，双手抱肩开始教育陆羡鱼两人：“你们知道身为学生的基本操守吗？”

  陆羡鱼不吱声，长睫垂下，盯着鞋尖想午要吃什么。

  “我知道。”季北川举了只手，笑得欠揍，“尊师——”

  “那你刚才上课还和我顶嘴？”

  “我冤枉。”少年拖长尾音，笑得坏坏的，“我明明是提醒老师您不要耽误上课时间，您怎能曲解我番好意？”

  陆羡鱼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黑都被他说成了白。

  陈霞拿季北川没办法，又把怒气洒在陆羡鱼身上：“陆羡鱼，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