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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我病了很久。
那是场比春天时来势更凶猛的病症,以至我终于醒来时,连翘双手合什对着上天念着“阿弥陀佛”,而初晴正笑盈盈地望着我,满眼的泪。
我已不在重华殿了,而在另处稍远的琼芳阁居住。
那里和拓跋轲其他几名宫妃的院落连在处,算是他在青州的后宫了。
据说,当日我昏倒后,是拓跋轲将我抱回床上,召来了御医。听说时半会醒不过来时,他令人将我搬了出去,安顿在这里。
总算没任由我病得死去,几乎随时都有名太医守在身边,观注着我的动静,直到我醒来,确认不致再有性命之虞,才改为天三次前来请脉看药。
我的称呼,已由“公主”或“宝墨姑娘”,变成了“墨妃娘娘”。
正式的玉册金印并没有颁下,但拓跋轲金口玉言,在要求太医们抢救时,再次提到了这个封号。他说:“墨妃如果救不下来,朕唯你们是问!”
这句话让我并没有因为搬出重华殿或害他们兄弟相争而受委屈。管密那里为我安排的衣食药物都是最好的,甚至请示了拓跋轲,将初晴安排过来陪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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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亲因为伤心而砸皎臭鸡蛋,请接受皎的鄙视!因为如果篇能让读者伤心流泪,作者在写作时所付出的心力,可能是大家的十倍。
我觉得这几节我所码的每个字都有了感情,都在声地流泪。请不要让我更加伤心。
情好,落花不言恨二
我委实心神俱伤,醒过来后依旧懒懒的,终日病卧于床,饮食怠进,神思恍惚,常常整天不说句话。
除了肝火伤脾引发的内症,我的左手伤势之重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拇指和掌骨附近的皮肉完全给砸烂了,食指和指骨折,很多天后拆下棉布,丑陋的疤痕层层叠叠爬满了半只手,瞧来再也不可能恢复原来的纤白如玉了。
也好,这永远伴随我的伤疤,让我终于可以记得,这天底下,其实根本不存在个叫阿顼的少年,更不存在值得我爱的男子。
什么都是假的,假的。
轻罗、连翘已见识了我脾气刚硬的面,也不敢招我,只有初晴伴着我,直试图开导我,而我只是闭着眼,由着她的话语东耳进,西耳出,半点不曾放在脑。
唯让我庆幸的是,拓跋家两个混蛋男人再也没来找过我。
拓跋轲贪恋我的年轻美貌而已,想来定不想见到我病丑的模样;而拓跋顼根本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庸俗懦夫,不值哂。
从没想过,个看来那样美好骄傲的少年,竟能再地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给兄长蹂躏践踏,甚至亲口说出不再要她的话。
纵然他已不再喜欢我,难道就分也不顾念当日竹林的海誓山盟么?
或者,他的兄长,以及他的兄长可能传承给他的江山更加重要,重要到了可以把我拱手相送的地步?
所谓美好悔的爱情,剥掉层精致的皮,不过名利场堆生满蛆虫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