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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青山,有竹海,这算不算是另种形式的海誓山盟?
“初晴,我会对你好,辈子对你好。”他在我耳边呢喃着,亲着我的耳垂。
我痒地直缩脖子,嘻嘻道:“别叫我初晴啦,我的小名是阿墨!”
“阿墨?”他念叨着这个名字,微笑起来:“你很喜欢写字么?”
他大约看准了我这么任*****闹的性子不会沉下心练字,才这般取笑我。
更让我气闷的是,他居然继续说道:“我都不晓得我怎么迷迷糊糊给你迷上了,嘿,你既不温柔,又不听话,嚣张霸道,蛮不讲理,甚至还想要别的男子……哼!”
“喂!”我不管他胸前是不是有伤,推他把,叫道:“你不也是么?既不温柔,又不听话,嚣张霸道,蛮不讲理,大概也在想着别的漂亮女人吧?”
阿顼还是很有些吃亏的表情,闷闷道:“我是男人!而且我能能武,从小学的东西多了去,你会什么?”
我会什么?抓得住刀剑,会用弓打人,认得几个字,记得两首诗,也会几首曲子……可没样拿得出手,可以称得上功德圆满可以出师的!
我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样:“啊哈,我会跳舞!”
“跳舞?”
他那副不相信的模样,似乎认定我再好的舞蹈由我跳出,也会演绎得像钟馗捉鬼。
春欲晚,微风凉碧衣五
我走到稍空旷的处竹林,缓缓伸腿,点足,曲指,若拈花状,静寂片刻,蓦地扬袖而起,飞舞,轻旋。
春欲晚,暮四合,我灵巧地在竹林间翻飞衣袂,向那个少年证明,我并非所长。
这曲《倦寻芳》,是三哥萧宝溶亲自谱的曲,编的舞。
玉筝未彻,翠蛾鸾钗乱。
当日流苏珠帘,春风华堂内,不知多少舞姬在萧宝溶跟前竞逞舞技,笑靥如花,欲搏惠王赞。萧宝溶虽是温雅而笑,背地里却蹙眉不已,向我抱怨,说庸脂俗粉,心怀媚意,第风骨便低了,论如何显不出谱曲者阅尽风光绪寻芳的情境。
我倚在他身畔喝茶吃东西,看她们跳得多了,还记得些曲调,便令撤去笙鼓,只以琴箫相伴,自己换了件雪长衣,按所看到的舞姿,把矫揉处略作调整,随性潇洒而舞。
曲罢,四座鸦然,连推杯过盏声都了丝。自此雪长衣风靡惠王府,继而全长安的舞姬歌女乃至贵戚女子,不论是附庸风雅,还是诚心欣赏,均爱上了袭雪衣飘飘。
但萧宝溶并没有称赞我,并且后来绝对禁止我再在任何人前跳舞。
他的观点是,以舞姿媚人,乃是贱奴所为,大伤我公主身份,且跳得久了,只怕连气质都微贱了,更不可取;而寻常嚣张胡闹,不过是皇家骄矜本性流露,倒也不妨。
这是我第二次在他人前跳舞,的确是想取媚于这个少年,心里依稀便明白了,什么叫做女为悦己者容。
暮萧萧,烟敛寒林,我潇洒溶于那片风景,淡碧的普通纱衣飘缈翩然,般地舞出万般风情,渐渐连自己也已迷失,不知是我在舞蹈,还是山林间的精灵在舞蹈。
最后个动作舒缓收合时,夜风里微凉的手指被团厚实的温暖握住,轻抬睫,已看到了阿顼痴迷的眼,幽深如潭间的漩涡,似要将人吸入其。
我抱住他脖子,嘻笑道:“好看不?喜欢么?”
阿顼眼底仍是片迷惑,口却答道:“你……你真是个妖孽!”
我从出世起,便被那个该死的太史令说成了亡国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