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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又惊又怒,正要喊嚷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手里多了沉甸甸的东西,低头看,居然是迭十来个的银元。
有了钱好办事,跑堂登时眉开眼笑,打迭的应好。
瞄了瞄左右之后,跑堂的刻意压低了声音,“爷呀,这事说起来可真麻烦,简直没个好完……”看到男人不耐的眼神,他赶紧收起废话,“总之,就是,听说是水姑娘和反日份子有来往,那群人好像在背地里搞了些玩意儿把鬼子惹毛了,所以四处搜捕他们……”
男人目光凛,手里不由得加了劲,“反日份子?”
“唉唉……您别……”跑堂的腕上吃痛,乖乖应话,“……好像是个叫什么严清棠的家伙吧。三星期前来了大队的鬼子兵,翻遍了流风水榭说要找这家伙的同党,扰了半天人没找着,鬼子囊气不过,就诬水姑娘窝藏罪犯,硬是把她给带走了,末着连流风水榭也封死了。”
男人听了阵沉默,忽又抬起头来,精亮的目光闪动,“三星期前到今儿,少说半月有余,难道都没人去给个情?!”
跑堂皱起了额头,“给了啊,我的爷,谁舍得水姑娘让鬼子掳走呢,几个有脸有面的大爷都出了头,就是没个着落。哪,您瞧瞧,这馆子里每天磨着这么多人,可不都是在盼水姑娘回来么?”
跑堂向四周指了圈,男人看了看其余座上的客人。
见男人没了下语,跑堂的可神气了,他夸张地叹气,“其实水姑娘也真是可怜哪,她这摆明是被牵累的,那帮贼子实在害人不浅,我说爷儿您……”
像是受够了跑堂的多嘴,男人皱起眉头松开手,“你走吧。”
自讨没趣,跑堂歪了歪嘴皮。临走之前,他又上下打量了男人眼,才贼头猴脑地跑了开。
没多会儿,男人起身离开茶馆。
在他之后,群同样穿着深西服的男人也走出了茶馆。
男人,不,这时候应该称他为大盗魁七了。魁七在胡同里的条小巷走着,他的眉头紧紧深锁,彷佛凝着重重心事。
他反复默念着个名字。严清棠,就是因为这羔子,才害得白娃莫名其妙地遭了祸殃!
说起姓严的家伙,魁七依稀有个印象,他记得这家伙是跑盐帮起家的,在南方算个有号的人物。数年前他们也曾有过面之缘,记忆,严清棠是个个性倔硬的闽家汉,并且真如传闻的对日本鬼深恶痛绝。
不过那又怎么样!魁七咬牙切齿地想着。严清棠爱做些什么他管不着,但牵连到了白娃就是罪该万死!
好不容易他从死亡关头逃脱出来,路上艰辛地蛰伏养伤,为的就是能和唯的亲人聚面,万万却想不到发生了这种意外。
这王的严羔子!他恼恨地呸了声。
不过,琢磨了许久,他实在不明白几近月的时间里,凭着许多人的说情,居然还换不回白娃的自由,许是那姓严的小子真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吧,这也说明了光靠人情是没用的,或许,他得抢进日本鬼的地盘去要人……
边走边想,魁七估量着劫狱的可行性。绕过个街角的时候,他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长年经验告诉他,有人跟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