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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头是他王府里派出来的个管事,四五十的年纪,看着很是老实巴交,回道:“回殿下的话,庄子是殿下的,自然不敢有人寻事,是今日庄里的人出去侍弄田地,在田边捡着两个身受重伤的,原本小的打算请个郎再报官了事,却不想那人身上掉出个顺王府的令牌,小的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这才让庄子里有些忙乱,还请殿下降罪。”
这种事又不是庄头的过错,哪能降什么罪,亓王摆摆手随口安抚两句就打发人带路,边往里走,边问道:“这两个人也是同你们起来长安的吧,你们倒是小心,还知晓兵分两路,可若是本王今日没有出城打猎或是来庄子上,你们又当如何”
那能如何只能是走投路,要么继续在破庙里藏着,要么就铤而走险,找机会进城。
庞林心里记挂着另外两位同僚的安危,不敢耽搁时间,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出来,亓王听了失笑了声,却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加快了步子,去客房看了那两人的伤势眼后,就去了内堂,随口吩咐庞林几人去换衣裳,又将庄头喊来,仔细询问了遍庄户发现那两人的事。
庄头也知晓这件事非同寻常,不敢怠慢,又怕自己说不清楚,干脆将那个庄户喊来,仔仔细细跟亓王说了遍,“小的今日跟往常样起了床去侍弄那些水浇地,刚走到地头,远远就看着两个人趴在那里,地上的土都叫血浸透了,小的走过去还以为两个人死了,吓得就要转身回庄子里喊人,还是看到其个人的手动了下,才知道没死,原本小的不想给殿下揽事,便欲准备回庄里喊人报官的,后来在其人的身下发现了个令牌,小人瞅着像是达官显贵家的,生怕再耽搁真就死在那里,到时候就是有嘴说不清了,便让小的牵着的牛驼了人回来,小的自己也背了个,再之后的事就是庄头处置的了。”
那人说完,庄头急忙又把后来自己做的事说了遍,亓王听完也不见什么神情,只是问那庄户道:“你当时除了这两个人,可还有见着别的人吗或是听见什么声音”
庄户仔细想了想,片刻后摇摇头道:“小的并未见着什么人,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问到这里该问的都问了,亓王便打发两人下去,又吩咐人催促了庞林几人声,等他们换好衣服,便片刻也不耽搁,立即就打马回了城。
若是往常,亓王从城外回来总要回王府洗漱番,再将打的野味处理番才去泰王府炫耀,可如今心里头有了事,只恨不得马跑的快些,哪还有心思回王府,进了城门,就直往泰王府而去。
他到时泰王正在花厅闲坐,品着年节时顺王送他的白酒,看着新纳的美人翩翩起舞,好不惬意,他原还想着自个儿那个闲不住的六弟去了城外打猎,今日总算能松快天,不再叫他拉着折腾,耳边也能清净点,谁知晓才半下午,就有下人禀报,登时脸就拉了下来,想到平日里听到的那些话,就觉得头隐隐作痛,可再是不情愿,也只得奈的挥挥手让人下去,又赶紧叫人撤了白酒,换上不易罪人的果酒,才起身迎客出去。
泰王比亓王只大岁,身形上却差了许多,他慢悠悠的还没走几步,亓王就大步流星的到了,若是往常少不得要因这个嘲笑番,今日却板着张脸,直到进花厅坐下也没说笑几句。
泰王与他自小相伴着长大,如何不知晓他的性情,看他这模样就知道有大事发生,急忙挥挥手将人都打发了,才揉着额头问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打猎没打个痛快还是听见什么叫你不开心的事了可是也不对啊,本王可是听下人说了你今日运气好打了个熊瞎子,难不成是太子又给你气受了”
不说太子还好,说太子亓王就眼皮重重跳,整张脸霎时阴沉下来,重重将庞林呈给他的账簿和顺王写的奏折往红木桌上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