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读资治通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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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提炼了个关键词以后,就开始讲故事了,历史是客观的,起码他参考的两百多种历史典籍的本是种客观存在,他讲完回头就会发现,他强调的“名分”在后来千三百六十二年公元前403年到公元959年的历史进程,并没有真正得到落实,他的读者反而给《资治通鉴》提炼了个更准确的关键词:“相斫zó”,也就是“相砍”。

  人人是刀斧手,个个是权谋家,“天下以智力相雄长”,治世,大家内部相砍;乱世,天下人人相砍。有的不分青红皂白,抡起来就砍;有的权谋算尽,专找关键部位砍。

  宁要社会主义的草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公元前403年

  光曰:……是故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然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司马光开始边叙述三家分晋前的故事,边发表评论,我们就他提供的史料和观点也来个现场点评。

  司马光说:“君臣之分当守节伏死而已矣。”意思就是坚守自己做奴隶的本分,即便到了连奴隶也做不上的时候,干脆就找个凉快地儿死了算了,不要给领导添麻烦。为了证明这点,他找了两个例子:个是殷之微子,另是吴之季札。

  微子是殷商天子帝乙的长子,帝乙欲传位于他,但太史官说:“有妻之子不可立妾之子。”国老早起就有红旗不倒彩旗乱飘的问题,所以儿子们就有嫡庶之分。帝乙看规矩不能坏呀,只好放弃优秀的微子,传位于历史上有名的暴君纣,这个纣王暴虐道,看过《封神演义》的都知道,把殷商折腾得灭亡了。

  季札是吴国国君寿梦的幼子,寿梦欲立季札,季札坚决不肯,于是立了长子诸樊,诸樊死的时候,又立了二弟馀祭,诸樊想,咱兄弟火炬传递,国君的位子最终总能传到四弟季札手里这种事越想越觉得没有可能性。季札看,哇,好危险,不能待了,于是玩消失了。事实是,还等不到传递到季札,诸樊的儿子和老三馀昧的儿子已经拿起刀枪练起来了,根本不体恤老哥几个的良苦用心,最后吴国灭亡了。吴国列祖列宗在地下再也享受不到子孙的丰富祭祀,成了阴间的贫困户。司马光讲:“以微子而代纣,则成汤配天矣;以季札而君吴,则太伯血食矣。”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就这样,司马光依然认为,微子和季札的做法是正确的,“二子宁亡国而不为者,诚以礼之大节不可乱也”。故曰:“礼莫大于分也。”

  咱们姑且按司马光的逻辑推演:如果选择了微子,殷商不会亡;如果选择了季札,吴国也不会亡。但是,因为选择他们都不合乎礼,所以只能放弃。只要合乎礼,即使两家都完蛋了,也是正确的;不合乎礼,即使国家得到英明君主,可以兴旺发达,那也是不对的。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看来,“形而上学猖獗”毛泽东语,我们是有传统的。

  司马光本来想从正面给我们讲礼的重要性,但是我们看到的却是最为荒谬的两幕,明知选择是错的,要导致亡国,但为了恪守所谓的礼,非要把脑袋往石头上撞。

  历史的荒谬还不在于礼制的僵化,其实这种僵化往往只存在于儒家的政治化里,存在于孤芳自赏的上三代美好传说。

  严酷的事实是:礼崩乐坏已经很久了。

  别的不说,在接班人的问题上,“礼”从来都不是野心家的障碍,切所谓的礼乐制度都可以通融,要不干脆就弃如敝屣。如果万碰到了犟骨头如明代的方孝孺之流,坚决不肯通融,直接拿刀砍就是了。国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禅让”,“禅让”是韦小宝所谓的“鸟生鱼汤”尧舜禹汤的光荣传统,后来,多次被活学活用,非要让野心家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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