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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通,令国人寡知日本,不鉴不备,不患不悚,以至今日也。
《人境庐诗草》卷十《三哀诗》之《袁爽秋京卿》篇云:
马关定约后,公来谒大吏,青梅雨翛翛,
煮酒论时事。公言行箧,携有日本志,
此书早流布,直可省岁币。我已外史达,
人实高阁置,我笑不任咎,公更发深喟。
钱《年谱》列其事于光绪二十年,且引黄君从弟由甫之言曰:
爽秋谓先生《日本国志》书可抵银二万万。先生怪问其故,爽秋
云,此书稿本送在总署,久束高阁,除余外人翻阅,甲午之役力劝翁
常熟主战者为廷式张謇二人,此书若早刊布,令二人见之,必不敢轻
于言战,二人不言战则战机可免,而偿银二万万可省矣。
梁任公作黄君墓志云:
当吾国二十年以前(案墓志作于宣统辛亥)未知日本之可畏,而先
生此书(案指《日本国志》)则已言日本维新之功成则且霸,而首先受
其冲者为吾国,及后而先生之言尽验,以是人尤服其先见。
由是观之,黄姚二书黄莸之别显然,不待繁言。还有层,《日本国志》实
与《日本杂事诗》相为表里,其意见本是致。《杂事诗》定本序云:
余所交多旧学家,微言讽刺,咨嗟太息,充溢于吾耳,虽自守居国
不非大夫之义,而新旧同异之见时露于诗。及阅历日深,闻见日拓,
颇悉穷变通久之理,乃信其改从西法,革故取新,卓然能自树立,故所
作《日本国志》序论往往与诗意相乖背。久而游美洲,见欧人,其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