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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公子,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守住灵台清净,心神要稳。”玉心冷冷道,“按说你如今阳转功功力大成,本不应该是这样模样……若是你在这里走火入魔,没有乔家的死卫镇压,怕是整个春风里都要沦为废墟。你莫忘了,那位木公子如今身体虚弱,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可是跑不快的。”
最后句话,玉心明里暗里地带上了些威胁,果然,乔暮云之前还是幅按捺不住的模样,听完之后便愣了愣,那股子蓄势待发的力气也消散开来。
玉心盯着乔暮云背上“神道”“灵台”“至阳”三处大穴的金针被股污血活生生自体内推了出来,暗自咬了咬牙,重新又钉了几枚金针下去。
乔暮云周身颤,喉咙里挤出声闷哼,半晌都没动。他之前其实已经服下了护住心脉的药物,就是为了在扎针时候不至于因剧痛伤了根本,只是听到那位木公子的事情心神大动,有几个穴位眼睁睁看着就要重新再来遍。
她也知道,若不能先让乔暮云安了心,只怕这扎针也继续不下去。
想到这里,玉心只能是叹了口气,她扭头望向地上动不敢动的小仆,开口道:“你是说木公子汗湿了整件亵衣?你把那亵衣先拿上来给我看看。”
那小仆连忙递上亵衣。
之前被汗湿的布料已经半干,玉心低头凑上去闻了闻,随后便是愣。
般来说这等严重的夜间盗汗,衣料上残留的气味多少能让人察觉出些端倪,若是毒者汗气便会带上腥臭,而脏腑受损者往往汗味粘腻恶臭……
然而木公子的这件亵衣,闻上去却是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甜香,香且诱人,清雅馥郁,隐约间竟然能嗅出些许药蜜般的气息。
玉心专精医道,嗅觉极为灵敏,却完全没办法从这件亵衣上嗅出任何凡人应有的粘污浑浊之气。
“这可真是……”
非常人所能有。
不过玉心却并未将自己心疑惑告知乔暮云——她之前同乔暮云说的那番话并未夸大其词,这位乔公子如今心魔旺盛,几乎全靠丝清明和金针锁魂法保住神智,实在是不能再有任何多余的心思波动。
玉心拿了乔家那份供奉,自然也得为乔家那位大姑奶奶着想。
“我施完针便去看木公子,”玉心对乔暮云说,“不过是夜间盗汗罢了,体弱之人多少都有这样的毛病,乔少爷,当务之急还是守好你自己的心神。”
乔暮云并未做声。
玉心施针完毕后,果然如同她之前所说的,收拾好药箱便赶往那位木公子的房间问诊。
乔暮云看着那扇雕花乌木房门“嘎吱”声合拢,忽然开口让房间里守着的其他几位暗卫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彻底清净其他人等之后,乔暮云忍着内力被截的剧痛,慢吞吞从胸口下方扯出了条素白的衣带来……若是那小仆在此,看到被乔暮云这般视若珍宝般放在掌心的衣带,定然会大吃惊。
因为这衣带正是那件被汗湿的亵衣的截。
乔暮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只知道在玉心检查那件亵衣时,他鬼使神差便使了道暗劲,悄悄以内力截下了亵衣的道藏了起来。
这行为实在说不上是光明正大,可乔暮云光是想着这是木公子贴身穿着的,染了香汗的……亵衣,他便觉得自己身子里像是进了魔怪般,那股阴晦恶心的邪火在他的胸口旺盛地燃烧着,烧得他每处皮肉都火辣辣的疼。
乔暮云颤抖着将那布料放在自己的脸旁,就像是饿了许多天的野狗般,他深深地嗅着那布料上淡薄的气味。玉心闻到是那布料上淡淡的药蜜香气,-->>